“本以為你人挺好,原來是個流氓。”
若非父親的病情需要王小北的藥,她早就讓他滾了。
王小北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你說說,怎樣才算正人君子?”
“啊…那個…正人君子嘛,應該……”
糾結半天,她還是不知如何定義。
最后擺了擺手,“肯定不是你這種。”
王小北笑問:“我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是君子了?”
趙秋彤一時語塞。
還真沒見過這么自嘲的。
王小北故意板起臉,“實話說吧,我就是個小人。你父親的病我能治,可我也有條件,什么條件你懂的。如果不想你爸出事,哼哼,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這副表情嚇得趙秋彤一顫。
她趕緊后退幾步。
王小北見狀,撇了撇嘴:“武術世家的,膽子就這么點啊。”
聞言,趙秋彤心中的緊張稍有緩解,但仍有些忐忑。
正打算開口,卻見趙秋峰從洗手間出來。
“行了,回去吧。”
王小北嘴角一揚:“我順路送你們一程吧。”
“那就有勞王先生了。”
趙秋峰道謝后跟著出門,打算路上聊聊關于藥的事。
王小北領頭走出病房。
趙秋彤望著他的背影,扯了扯趙秋峰的衣角。
趙秋峰一臉困惑:“咋了?”
因為她的目光里透著懼怕。
趙秋彤想說王小北是流氓。
“需要幫忙不?”
但王小北一湊近,她嚇得直擺手:“不用,快走吧。”
這話,顯然是對王小北說的。
王小北應了一聲,縮回了腦袋。
趙秋峰滿腹狐疑地離開醫院,打算找機會再問清楚。
他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手續辦完后,幾人徑直前往醫院停車場,一塊上車。
發動引擎,他們向趙家駛去。
途中,趙秋彤時刻盯著王小北,心里琢磨著怎么告訴哥哥,對方不懷好意。
可她每每開口,那家伙就像背后長了眼睛似的,適時回頭。
王小北眼角余光不時掠過后視鏡中的趙秋彤,嘴角掛著一抹笑。
偶爾逗逗姑娘,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途中,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王小北已經對趙家境況有了大致了解。
原來趙家搬到港島不過3年。
起初蝸居在籠屋里,直至去年才搬離。
這兒的生活成本可不低,手頭上自然寬裕不起來。
說到那位師叔為什么沒相助時,趙秋峰總是巧妙轉移話題。
而趙秋彤正憋著一口氣,自然也不愿多說。
見此情景,王小北便不再追問。
事實上,早在之前他就有所察覺。
他師叔能隨手拿出5000塊借人。
但他們卻在籠屋熬了2年。
兩家的交情顯然沒那么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