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陸川笑了一下。
沒有說話,而是帶著張越朝著山上而去。
往前行了沒有多少步。
一個人直接將陸川和張越二人攔了下來,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警惕:“你們是何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前方乃是禁地!擅闖者,格殺勿論!”
那兵卒的聲音之中帶著狠厲,目光如炬,盯著陸川和張越。
“你回去通稟一聲,告訴你們家大人,并州懸劍山陸川,前來拜會!”
陸川的聲音很輕,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淡然。
兵卒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這就回去稟報!”說完之后,那兵卒快速地離開了。
反倒是其他一些人將陸川等人給阻擋了下來。
張越看著陸川:“我還以為你會直接闖入進去呢!”
“這也叫先禮后兵,不管這個地方是屬于并州還是屬于定州。畢竟我們之前并沒有人在這里駐扎。”
陸川笑了笑:“如果能夠不用暴力去解決問題的話,我們也沒有必要!多增加無用的傷亡!”
“恐怕不行!”
張越聳了聳肩:“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這個江海,脾氣非常的古怪。你既然要和他進行談判,那就要做好談崩的準備!”
“這個人到底是個什么人?”
陸川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疑惑。
通過張越的一些描述,陸川能夠感受得到這個人是一個非常割裂的人。
甚至于性格上有許許多多的矛盾之處!
而張越笑了一聲:“怎么跟你說呢?他的身份相對而言比較特殊。最初的時候是在一個寺廟中當和尚。后來遇到了災荒,也就逃下了山。”
“他在寺廟之中就有一些武藝,只不過并沒有達到內勁。”
“不僅如此,所謂窮文富武。他在寺廟之中原本就是一個貧窮的僧人,更沒有那么多的錢財去讓他學習武藝!”
“后來,下山之后。因為容貌俊俏……”
陸川認認真真的聽著,瞳孔猛然之間縮了一下。
這個江海倒確確實實是一個奇人,按照張越的說法,這個江海其實算得上是一個贅婿。
迎娶了定州王的女兒。
雖然說是女兒,但其實是一個不受寵的小郡主。
可即便是這樣,也讓他有了一定的資源可以修行。
并且在修行上展現了讓人嘆為觀止的天賦,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在定州府內逐漸的站穩了腳跟。
不僅僅是站穩了腳跟,更是具備了一定的話語權,即便是定州王現如今對他也格外的客氣。
很多的事情都要兩個人商談著去討論!
這個時候的陸川似乎是隱隱約約明白了,為什么這個江海的性格會如此的割裂。
他的人生其實就是非常割裂的,在有尊嚴的時候沒有什么錢,后來有了錢之后就沒有了什么尊嚴。
好不容易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一點點的成長了起來。
他深深地知道在這個世界之上想要活著,需要憑借什么。
但是內心之中又有一種難以割舍的驕傲!
“有點意思!”
陸川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確確實實是一個奇人!”陸川笑了一聲之后才再一次開口:“也就是說你不看好這一次的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