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臨近婚禮,結婚兩人是不能再單獨見面的,需要彼此分開,但蘇牧的情況有些不同。
他在此世孤獨無依,又住在神火山莊,兩人結婚,住的婚房也是東方淮竹的房間,不同于一般婚嫁。
再加上距離結婚還差一些日子,倒是不必那么嚴格。
若是到結婚前三天,他與東方淮竹是不能見面的,那時候東方淮竹需要在婚前三日齋戒沐浴,獨居靜室,以示莊重。
“姑……爺……”
東方玉屏一見蘇牧過來,便要彎腰行禮,只是話還未說完,蘇牧已是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多禮。
東方玉屏點了點頭,很識趣的走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將房門關上。
東方淮竹也知道蘇牧過來了,卻是并沒有打招呼,而是裝作一副刻苦用功讀著《婦德》的樣子。
蘇牧一眼就看出了東方淮竹裝模作樣,他可是知道東方淮竹最不喜歡的便是讀書,尤其還是這類三從四德的書籍,若是給她一些,她倒是能歡喜耐心的讀下去。
至于這種《女戒》這類各種講規矩的書籍,她是讀起來會很難。
別說東方淮竹了,就是他,也很難讀下去(這個讀下去并不是僅僅讀下去,而是完全理解其中意思)
蘇牧往東方淮竹看了一下,便在東方淮竹旁邊坐了下來。
“淮竹。”
他笑著打招呼。
“讀書呢。”
東方淮竹扭過頭去,緊繃著好看的臉頰:“可不像你那么清閑。”
想到還有好幾本書要誦讀,還要考核,東方淮竹看向蘇牧的眼神就有幾分幽怨。
“我哪里清閑了。”
蘇牧同樣叫苦:“我這些日子,可是被你爹爹使喚慘了,不僅如此還要告祭宗廟,學習‘三揖三讓’之禮,掌握迎親、拜堂等儀軌,還需通曉《儀禮·士昏禮》細節……”
東方淮竹本以為她已經夠慘了,沒想到蘇牧比她也不遑多讓,心里頓時就平衡起來。
又見他一臉倦色,心里又有些心疼。
猶豫了一下,東方淮竹還是紅著臉,微咬著唇,伸出小手撫了撫他的額頭。
“辛苦你了。”
少女小聲的說道。
“不是‘你’。”
蘇牧板著臉糾正東方淮竹的稱呼上的錯誤。
“還沒到時間呢。”
東方淮竹扭過頭去,不敢看他,留給蘇牧的側臉紅紅的。
蘇牧卻是笑了笑,伸出手,輕拍了她的小手,聲音略顯低沉道:“可是,我現在就想聽呢。”
東方淮竹不由往他看了一眼,見他目光盯著她,又慌亂的迅速回過頭,臉頰微微發燙。
等了一會,沒等到東方淮竹喊那個稱謂,他也是微微嘆息。
“辛苦……夫君了。”
輕輕的聲音傳來,少女微低著頭,那衣衫內筆直纖美的雙腿在此刻微微繃緊,顯示著少女喊出這句稱呼的時候其實內心并不平靜。
“哎。”
蘇牧嘿嘿笑了一聲,只覺的這一句稱呼,仿佛久旱逢甘霖的春雨一般落在干涸的田地上,讓他渾身都透著舒坦。
………………
東方淮竹:“幸苦夫君發一發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