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也是不敢怠慢,始終保持謙遜,對這些世家大族之人始終保持恭敬
……
第一天招待完客人,渾身幾乎累的癱軟,因為喝了太多酒而顯得迷迷糊糊的他還是強撐著在侍女的攙扶下回到新房。
早已等待一天,端坐在那一天的東方淮竹明顯有些緊張,那兩只小手甚至緊張的抓著裙擺。
蘇牧站在東方淮竹面前,哪怕此刻暈暈乎乎,哪怕渾身酒意,此刻,心情也是激動。
“姑爺,挑蓋頭了。”
王夫人低聲,同時有丫鬟送來秤桿。
秤桿是由紅木制成,桿身雕“囍”字紋,桿頭包銀鏨花,垂五色絲絳
蘇牧拿起秤桿,想起之前接受的禮儀,也是以秤桿輕挑起蓋頭的邊角,從左下方緩緩掀起,取‘左為尊’之意。
秤桿掀開蓋頭,隨著蓋頭緩緩落下,如同晨曦中緩緩展開的花卷,揭開了世間最動人的風景。
兩道黛眉如雨洗春山,眉梢墜著金箔剪的蝶,隨睫羽輕顫時幾乎要撲簌簌飛起來。
鼻梁挺拔而精致,唇角自然粉嫩,隨著他的目光看來,女孩子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又不自覺的低頭,露出少女那獨有的羞澀。
一下子,蘇牧看的呆呆的。
“該喝合巹酒了。”
旁邊,王夫人笑著催促。
蘇牧一愣,也是來到旁邊的桌前,拿起酒壺,往一分兩半的‘巹’里各自倒好了酒。
然后,蘇牧自己拿了一個‘巹’,又交給東方淮竹一個‘巹’。
東方淮竹羞澀的接過,微低著頭。
王夫人見了,笑瞇瞇的說了一些婚禮祝詞,又祝福兩人新婚快樂,百年好合,便拍了拍手掌:“該換‘巹’了。”
蘇牧不由露出了笑容,雖然今天已經喝了不少酒,但此刻,這杯酒卻是他最為期待的。
于是,他拿起‘合巹酒’來到東方淮竹身邊坐下,將身體往前彎。
東方淮竹也是拿起‘合巹酒’湊了過來,身體微微挺直。
蘇牧笑著拿著合巹酒穿過她的臂彎,將自己的‘合巹酒’落在東方淮竹的嘴邊,而東方淮竹持的‘合巹酒’也是輕輕的落在他的唇邊。
少女抬頭看他
蘇牧滿是得意的看著女孩
東方淮竹眸子閃過一抹羞澀的喜歡,有些害羞的垂下眸子。
旁邊,王夫人笑著說著各種吉利的話語。
于是,蘇牧微微彎身,兩人彼此穩穩當當的喝著對方的‘合巹酒’
“喝完‘合巹酒’兩位以后當腰共甘共苦,不離不棄。”
王夫人在旁笑著。
“我會好好照顧淮竹一生的。”
蘇牧點頭,柔聲開口。
東方淮竹沒好意思回答,只是輕輕的點頭,然后目光不自覺地往他望來,見蘇牧也望著她,少女微垂下頭,露出羞澀的美好,輕微的如同蚊翼的聲音從少女口中傳到蘇牧的耳邊
“以后,還望夫君憐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