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很容易從指尖流走的時間,今天卻似乎過的特別緩慢。
蘇牧心不在焉的練著劍
東方淮竹坐在那里,同樣心不在焉。
但時光,總是一如往常,不會因為有人覺的緩慢便快上一秒,也不會因為有人覺的太快,而慢上一秒。
它始終都是保持著恒定的速度,一點點的流逝,一點點的逝去,誰也無法掌握,誰都要丟失。
不知不覺,太陽落了下來,天地慢慢變的晦暗,正練劍的蘇牧與東方淮竹幾乎都是抬起頭看向彼此。
蘇牧眼神熾熱,東方淮竹眸含若水的羞澀。
蘇牧收起劍,邁著步子往東方淮竹走去。
東方淮竹不由低著頭。
周圍的一切都變的靜謐,唯獨蘇牧的腳步卻愈發的清晰,愈發的靠近自己,每靠近一步,東方淮竹便覺的自己心跳加快一分,嬌軀不自覺的繃緊了一分。
到了東方淮竹面前,蘇牧停下腳步。
東方淮竹低著頭,小手捏著裙擺,心里緊張的要死。
“天,已經很晚了。”
蘇牧抬頭,看著天空。
東方淮竹也不由抬頭看向天空,太陽才剛剛落下,天地甚至還沒完全昏暗下來,其實,才算剛剛入夜,并不算很晚。
但東方淮竹知道蘇牧所說的天很晚了是什么意思,微抿著唇,眼睛偷偷看了他一眼,唇齒間發出輕輕的‘嗯’聲。
“我們到屋去吧。”
蘇牧低聲。
“嗯。”
依舊是唇齒間傳來細微的聲響。
于是,蘇牧伸出了手,落在東方淮竹面前。
東方淮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伸出。
兩人十指緊握。
少女的手柔嫩光滑,抓在手心如同抓著最上等的美玉,蘇牧此刻的心,亦是激蕩,能得到東方淮竹這樣的女子,真是三生有幸。
東方淮竹跟著蘇牧一起往屋子走,強忍著目光不去看兩人緊握的手,想到要成為他的妻,成為他的夫人,心里有些緊張,又有些忐忑。
她還從未做過妻子,做過夫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她也從未有過妻子的經驗。
也不知道身為夫人該如何服侍……
雖然,在婚嫁的時候,有婦人向她傳授男女之事,她的心里依舊忐忑。
東方淮竹內心緊張。
蘇牧此刻,同樣也一樣緊張。
畢竟,這可是東方淮竹,在這個紅顏之美‘以端莊為太,以音舞為姿,以書畫為品’來評價一個女子的時代,東方淮竹哪怕不擅長音舞,不擅長書畫,也無法跟其它大家閨秀一般保持端莊的儀態,但單憑借自身麗質,已超過所謂的紅顏之美東方淮竹。
進了屋,蘇牧順勢關上房門,插上門栓。
隨著門栓插上的瞬間,東方淮竹嬌軀不自覺地繃緊。
因為少女背對著他,蘇牧并無法看到此刻東方淮竹到底是什么表情,但透過少女紅透的耳根,大概能想象到那紅暈的俏臉。
蘇牧其實也蠻緊張的,心跳微微加快,上一世,雖說閱覽群書,卻沒有真正的經驗,而且,第一次面對,便是東方淮竹。
“今天的天黑的有些早哈。”
沒有牽牽著東方淮竹的手撓了撓頭,蘇牧有些言不由衷的回答。
“嗯,天黑的蠻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