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知道,我什么時候開始解散‘劍冢’的嗎?”
王權守拙看向兒子。
王權霸業微微皺眉,對于這些,他并不是太了解。
“是在將‘劍冢’的劍道全部學完,甚至,達到此處之人更高的水平。”
老人負手而立,然后回頭,看向兒子,眼神泛著期待。
王權霸業并未看到父親的期待,眼神只是振奮,如今,他也一樣,要追尋屬于自己的劍道。
見到兒子如此,王權霸業心中嘆息,卻也能理解,當年的自己,何曾不是一樣。
但兒子卻與他不一樣,他劍心已是無暇,而兒子的劍心,確是有暇。
只是,兒子卻看不到一點。
他的一切太過順風順水,也從未真正經歷過真正的挫折,一旦遭遇,若不能從中走出,便會劍心缺失,從此,在劍道上將再難寸進。
“我希望你接手‘王權’,再沉淀沉淀,如同我當年,也是在‘劍冢’苦學好些年一般。”
王權守拙最終還是攤開,直接開口。
“父親。”
王權霸業抬頭,目光直視父親:“我只想走自己的劍道。”
王權守拙目光靜靜的看著王權霸業。
王權霸業亦未有絲毫退讓。
空氣,在這一刻好似沉寂下來。
“你真的要去往‘圈外’?你可真正下定決心?”
王權守拙輕嘆。
王權霸業臉上露出震驚,他成立‘面具’,尋求探訪世界真相,以求揭露‘圈外’之秘,他一直覺得這是很隱秘的事情,卻沒想到被父親一語道破。
“‘圈外’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其危險程度,比之當年父親一人一劍解散‘劍冢’的要難百倍。”
王權守拙再次開口。
王權霸業也未曾想父親知道這些,心中苦悶,卻還是抬頭,眼神倔強。
王權守拙未曾廢物,而是直接拔劍。
“‘圈外’比之‘劍冢’要危險百倍,你若想去‘圈外’,且先勝過我這老頭子的劍吧。”
王權霸業稍稍猶豫,卻也是拔劍,語氣也是豪邁:“父親,你已經老了。”
“咳咳……”
王權守拙不由劇烈的咳嗽了一聲,在王權霸業擔心的眼神中,卻是忽的大笑起來:“你若連老的我都打不過,就別想著前往‘圈外’之事。”
“那父親,兒子得罪了。”
王權霸業也是拔劍,少年鋒芒畢露。
“我說好些日子沒見,怎么敢過來見我,卻是翅膀又硬了很多?”
王權霸業笑了笑:“父親不曾去過‘圈外’,‘圈外’到底是何種情況,又何言‘圈外’的危險強于‘劍冢’百倍。”
說到這里,王權霸業挺直身軀:“就算‘圈外’強于‘劍冢’百倍又如何?我亦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