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
老頭聽完宋司遙這一年的經歷,懶洋洋的躺著直笑,“終于有人能護著你了。”
宋司遙不語,將儲物戒戴到手上,又掃了一眼,從宋聽婉準備的一堆東西里,挑了條紅玉劍穗掛到她的離光上。
離光嗡嗡兩聲似是抗議,宋司遙拍了拍劍柄讓它老實些。
“宋聽婉給的。”
離光又嗡了一聲,聞言老實的讓她掛上劍穗。
老頭嘖嘖嘖稱奇,“怎么回事,這劍一聽你姐的名字竟這般老實。”
要知道,剛得到離光時,宋司遙根本馴服不了,整日不是被離光割頭發就是被揍腦袋。
宋司遙難得哼笑一聲,在劍身上毫不客氣的彈了一下。
“知曉離光是上古神器后,宋聽婉整日買些千金難求的劍油等物,它沒拋下我就不錯了。”
離光高興的飛起來,在她身邊繞了一圈,似贊同模樣。
老頭哈哈直笑,“恐怕你以后是世上唯一一位不窮的劍修了。”
說起來,老頭沉吟一番:“儲物戒里那些極品靈石…還有你離開后覆滅的奴隸角斗場——”
“那又如何。”
宋司遙低眸輕撫離光,輕飄飄打斷了他的話。
老頭還是覺得不太對勁,但宋司遙剛收起離光就被師兄叫去了,老頭也不好再繼續開口。
.
問劍宗。
巍峨莊嚴宗門讓人心生敬畏,宋聽婉隨著外門眾人進了問劍宗。
即便是師兄們御劍帶他們,也花了半個時辰才到集合之地。
就跟新生入學一樣,宗主長老分別鼓舞一番,解散。
宋聽婉拿著外門弟子的身份牌與發下來的弟子服,前往新的住處。
不算大,但也不算窄小。
簡單的桌椅床榻。
她揮了揮手,榻上鋪云毯,桌上琉璃盞,珍奇花草被當成普通擺件一般隨意布置。
瞬間便令人舒適起來。
宋聽婉滿意的坐下,問劍宗的弟子房間,只有拿著身份牌才能進,隱私做得不錯。
也不知司遙那邊如何。
靈網牌嗡嗡震了兩下,宋聽婉挑眉打開,意料之中的瞧見澤梧仙君發來的消息。
——仙子可有空閑?我將晏山君的靈網號推你。
宋聽婉笑著回了個好字。
還沒用過這功能,不知道是不是跟前世某綠泡泡那樣推薦好友。
她盯著眼前光幕,幾息之后,澤梧仙君的神念拽了另一抹神念到她眼前,嗡的一下,眼前多了一個神念泡泡。
宋聽婉好奇的戳了一下泡泡,啪嗒一聲,彈出了新的對話框。
她有些好笑的彎了眼,這靈網倒是有趣得很。
晏山君:枕眠仙子安好,這里晏山君。
那邊似是有些恭敬,速度很快的發來問好。
宋聽婉哭笑不得,這些仙君大能皆以為她千百歲,那般恭敬的態度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我已聽澤梧仙君提起,宗主舊疾方便細說否。
這些天她一直在盤算著,去給宗主療傷時定要遮掩得全面,如今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
——舊疾乃是星淵之力所致,需八品星淵丹。星淵凝石等煉丹所需皆已備好,不知仙子可否一試?
宋聽婉驚訝的舒眉,與周全之人打交道就是舒心。
希望以后的客戶也如晏宗主這般主動。
星淵之力。
千年前哀淵海結界松動,無數尊者出手重新加固封印。
這是修真史記載的事件。
晏宗主竟也在其中嗎。
據說星淵之力帶著怨氣魔念,染之則意念海時時刻刻受錐刺之苦,若撐不住則會被魔念侵蝕。
那日所見…晏宗主不似如此。
宋聽婉皺了眉。
——宗主為何人所求。
意念發出去后,想了想她又補了一句。
——并非是要刨根問到底,只是我不愿救惡人。
從她手上所出丹藥,七品之上絕不經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