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戲江最先憋不住的問。
饒是宋聽婉與萬俟寂,也都沒忍住看向她。
秦禧癟了癟嘴,抬眼看看李叔,又不太好意思的低下頭。
“我背著家里入的問劍宗。”
“說好不告訴家里的,李叔出賣我。”
害她這幾日傳音符都快收炸了。
李叔歉意的笑了笑,“旁人那李叔都替您瞞著呢,但您姑母覺著不對,喊著心口疼不舒服,這——”
言下之意她也懂了,姑母仗著重病臥床,若他不說,那'病情'更要加重了。
秦禧哭笑不得,旁人如此早就自怨自艾,姑母偏能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這事也怨不得李叔。
秦禧知曉自己遷怒了,走了一路氣早消了。
“那他們…知道我在問劍宗,怎么說。”
她別別扭扭的問。
李叔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說。
夫人冷眼氣得要命,直接便拂袖離開,宗主亦是生氣,自家宗門不去,反而去了那問劍宗。
這算個什么事啊。
倒是容仙長老與扶音長老嘆了口氣,沒多說什么,只是可見的憐惜神色。
秦禧聽完,目光明明滅滅。
她知道自己離經叛道,回去之后那些長老們必會將她罵得抬不起頭。
但她不愿留在家里。
“我知道了,那您今日來是為了?”
李叔看了一眼小姐的朋友們,隨后斟酌著開口:“小姐與朋友們是要回宗門?那回家也順路,小姐要不要帶朋友們回家玩玩。”
“容仙長老的身體…愈發不好了。”
李叔說著,語氣微低了下去。
這些日子,容仙長老日日昏睡,修為已盡失。
家里許多人都在說,怕是快到彌留之際了。
這也是為何,他將小姐的行蹤告知家中的原因。
秦禧噌的一下站起來,紅著眼顫聲道:“怎么會?我走的時候姑母還很精神的,走,快走,我們回去。”
李叔比她要理智些,拉住了人這才看向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宋聽婉他們。
“幾位小友,此行同路,可要與我們去家中玩一玩?”
宋聽婉幾人對視,秦禧家中這般情況,并不適合上門做客。
“不了,待下回有機會再上門拜訪。”
“就此別過,希望秦禧的姑母早些好起來。”
一行人在原地分開,他們送走了秦禧后,氛圍稍微低沉。
商量一番,由宋聽婉坐荷花舟頭,他們三個男子在后邊擠一擠。
荷花舟顫顫巍巍的騰空,重得一點也不再仙氣。
而宋聽婉,迎著耳畔而過的風,微微走神。
秦禧的姑母,她要不要用枕眠的名義出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