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丟給別人管的那間悅己閣,也該上上新品了。
兩年間,也不知給她賺了多少靈石。
嗯,可以開些分鋪,回宗后問問申屠長青愿不愿意為她辦事。
“…”
宋司遙不太理解,那甜甜的東西為何有這么大的吸引力。
但看阿姐笑瞇瞇的,她也不會出聲打擾她都興致。
——“啊啊啊怎么回事!小丫頭!”
忽然,腦海中又響起老頭咋呼的聲音,宋司遙下意識皺了眉詢問。
“怎么了。”
她的意念與宋聽婉的聲音一同響起。
宋聽婉手里捧著那束嬌艷的花,湊近撫平妹妹皺起的眉頭。
馨香襲來,宋司遙卻疑惑的皺了眉。
“你換熏香了嗎。”
從前只要親昵的挽手擁抱,便能聞到她身上淡雅襲人的香味。
很好聞,多嗅幾次她練完劍疲憊的神臺都會舒服很多。
宋司遙忽然反應過來,在北河這么久,她身上的味道似乎一直變成了現在這個。
依舊是淡雅那類的,但再沒有那股令人心曠神怡的舒適感。
宋聽婉嗔她一眼,“現在才發現,如何,好不好聞。”
說著女子抬了抬下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宋司遙哪好意思再刻意的聞,她只覺著阿姐這樣格外的漂亮,耳尖微微紅著,不適應這樣的姐妹親昵。
“香。”她胡亂答了一句。
逗得人耳尖紅紅,慌亂的躲避她的視線。
宋聽婉以手中的花掩唇偷笑,“我們阿遙若是個男子,應該很受合歡宗的歡迎。”
宋司遙微微瞪她,“你從前不是說萬俟寂那樣的體修才受她們歡迎嗎。”
咳咳。
宋聽婉捧著花轉身,衣擺甩在妹妹身上,笑吟吟的回眸:“我可沒這樣說,阿遙污蔑人。”
宋司遙疑惑的追上去,明明之前聽她打趣萬俟寂時說過的。
“沒胡說。”
真不禁逗呀。
宋聽婉愉悅的走在前邊,身后尾巴跟著老實巴交的自家妹妹。
不過,那位傳世玉里的前輩還沒反應嗎?
難道天道最后那會兒不是默認答應?
天降驚雷,將城主府里,整個北河最高的樓宇劈倒。
宋聽婉側眸遙遙看去,抬手掩住吃驚的唇。
行唄,念叨一下也不行。
與此同時,宋司遙忽然停下腳步。
老頭方才莫名大喊大叫了一番,然后就閉眼安靜打坐。
她以為沒什么,便沒再留意。
可是此刻。
老頭忽然從入定中醒來,哈哈大笑一聲,手心翻轉,一抹金光入了她腦海。
宋司遙捂住頭悶聲忍住疼,腦子里好像多了一本書。
與此同時,丹田里天天癱在搖椅上的老頭靈氣化劍,與書上的小人一齊舞劍。
一招一式。
劍尖以流光為引,磅礴殺意與老頭格外暢快的大笑一齊,肆意瀟灑暢快淋漓。
心中似乎被老頭的情緒填滿,好像同他一起豪飲狂笑任平生,一道劍氣斬橫秋。
宋司遙此刻才意識到,玉佩中困了幾千年的老頭,曾經有多意氣風發。
“小丫頭,這機會只有一次,你可記好了。”
“這招名叫浮生,仗劍倚云縱浮生!”
“哈哈痛快痛快,可惜我的老伙計斬天劍不在,可惜可惜。”
明明沒有酒,老頭卻靈氣化作酒壺,一手舞劍仰頭飲酒,老眼淚閃,似重回年少輕狂。
“小丫頭,本尊名為楓野。”
“替我謝謝你阿姐。”
劍隨人斷,絕學得以傳承。
大夢一場千萬年。
不虧不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