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里面泡的是綺香雪蓮所制,適合你們劍修凝神靜氣,待會我給大師兄裝上一些。”
若不是容易丟了劍尊大弟子的面兒,云謙繃緊了臉,真想顫聲問這是我能收下的東西嗎。
怪不得師父總去芙蕖長老那蹭吃蹭喝,也沒告訴他丹修吃這么好啊。
小師妹的姐姐,四舍五入也是他半個妹妹,喝杯茶而已,也沒什么的對吧。
宋聽婉說完一頓,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
疑惑看去,正好對上獰玄真人慈祥的笑容。
灼灼視線,強烈的難以忽視。
宋聽婉忍俊不禁,“多謝獰玄長老為妹妹護法,我那還有好些茶,待會一塊裝給長老。”
她手里,許多珍稀靈植是大能們的謝禮,但在云隱時丹修甚少,她自己買了一大片藥田,什么都種了些,這樣的花茶不少。
她最愛喝的這個綺香雪蓮忒不好種,特地搭了個篷子里面布了九層寒冰法陣才堪堪活了三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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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雷劫動。
獰玄真人堅守在一旁為其護法。
三道雷劫劈到宋司遙身上,看得宋聽婉茶也喝不下去了,站起來擔憂的看著妹妹。
風起云涌,叫人看不清靈氣中心涌動的人。
云謙愜意的喝下一口富含靈氣的茶,小師妹這雷劫瞧著比他當初渡劫時威力小多了,他倒沒怎么擔心。
于是等宋司遙渡劫后,頂著金丹期的止不住暢快外泄的靈氣與獰玄真人走出來時,就瞧見自家姐姐欣慰歡喜的迎了上來,自家大師兄坐在明顯是出自她姐姐的一套桌椅上,含笑的朝她賀喜。
“不愧是我家阿遙,這么快就金丹了。”
“恭喜小師妹,回宗后可以同師父學他的撼海劍招了。”
旁的師父是怎么教弟子的不知道,但晏山君先前教的兩個弟子,金丹之前只學基礎問劍宗入門式。
金丹之后才由他傳予絕學。
宋司遙不急不躁的朝他們點了點頭,心中卻在與老頭對話。
“我學你的浮生,也算傳承你的絕學,師父那邊——”
“哎,不能這樣說,技多不壓身嘛,況且老頭子我這也算身隕,你就與旁人說得了機緣傳承。”
“對了,到時候你將我的浮生劍給你師父看看,也讓你們如今的劍道魁首瞧瞧,你們比起老夫當年可差得遠了。”
老頭子傲氣極了,仿佛可見晏山君那小伙子驚呆的模樣。
劍之一道,向來強者為尊,他所創的劍招豈是如今的小年輕能比得上的?
宋司遙應了下來,一行人御劍回了問劍宗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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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即要返程,她們回來時才發現城里也發生了大事。
北河城主強權以咒術壓制修士,以留困北河為其效命。
今日天雷示警,天意震怒,眾強者替天行道,將北河城主廢其修為押往六界天闕囚牢,并將北河眾修士咒術消解。
從此之后,北河由四大宗門輪派弟子駐守。
宋聽婉回來時,遇見了許多北河的修士在收拾行李,聽著他們高興的商量,要去什么地方看看,又要往某個目的地闖闖。
枷鎖廢除,不見天日麻木的他們終于迎來天明。
她想了想,回房間換掉了問劍宗的弟子服,重新穿回了她庭蕪綠的留仙裙,金釵玉帶琉璃簪,代表的是云隱族的排面。
出門前,她熟練的給爹爹發去靈視通訊。
半晌,那邊才接了靈視鏡。
“怎么了乖女,觀你眉目舒展,疑心已解?”
宋朝玄笑吟吟的看著虛幕中大女兒的模樣,職業病發作直接面相。
宋聽婉微嗔,“父親早便料到了,竟一點也沒透露。”
又叫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