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來,或許爹爹知道的比她想象中的多。
瞧見阿姐眸中深意,宋司遙頷首記下。
一遭生變,宋聽婉的青環髻早已凌亂,花簪流蘇掛在發絲上,發髻上作環狀的疊著幾縷頭發也掉了下來。
有些狼狽,但面色又正經,叫人瞧著有些發笑。
宋司遙笑了一下,伸手給她阿姐將發飾都摘了下來。
手里一捧各式各樣好看的發飾,沉甸甸的。
宋聽婉也笑著由她玩。
“你可別弄掉了,這些都是我防身的靈器。”
宋司遙咋舌,隨意拿起一個絨花簪,“這個做什么的。”
“絨花化針,攻擊用的。”
她又隨意挑了一只小花釵,“這?”
“這是防御靈器,若受到攻擊,它會變大將我裹在花心。”
宋司遙掂了掂手里一大捧飾品,心道佩服佩服,隨后小心翼翼的塞回她阿姐的手里。
宋聽婉手腕上的月華千絲綾飄了起來,擋住了宋聽婉低頭看那堆發飾的視線。
她彎了眼,宋司遙也失笑,“阿姐給它喂了不少好東西吧,它瞧著鮮活了幾分。”
宋聽婉輕撫白綾,笑吟吟點頭,“它可是神器,多用些好東西怎么了。”
離光又委屈的嗡嗡兩聲,明顯在意得不行。
但阿姐也沒多偏頗,離開問劍宗后,每日都給離光喂了不少極品靈石。
要不這劍早就飛起來亂躥的抗議了。
“一個兩個的,都喜歡阿姐。”
宋司遙不滿的哼了一聲,隨后又想起來被她們遺忘的話題。
“阿姐不是說,要同我說龍族?”
她說罷,又了然看向宋聽婉,“當時在北河阿姐說讓我以后可以尋龍族庇護,當時不以為然,常聽聞龍族高傲,那日的白衣男人也瞧著并不怎么樣,我只當是阿姐知曉他覬覦你,沒想到還有百里的原因。”
想必那人情,就是阿姐收了龍崽子為徒。
“我家阿遙就是聰明。”
宋聽婉微微傾身,笑意落在她眼底。
“不過…”她疑惑又好笑的看向妹妹,“阿遙這么不喜歡沈酌川啊。”
說著,拿出了一根琥珀夾竹桃簪,將妹妹給她拆掉的發髻重新挽起來。
側挽于耳后,耳鬢仍有些碎發,卻顯得更溫婉無害。
宋司遙挑了挑眉,雙手抱劍瞥了她阿姐一眼,不吭聲。
窄小的空間里氛圍凝重,唯獨她們姐妹一個悶聲一個含笑。
不過也沒凝重多久。
一切辦法用盡都出不去,且對方暫時沒有惡意之后,一群人坐著宋聽婉搬出來的檀木金絲木等各種椅子軟榻,品著靈茶靈飲,一桌一桌又打起了小嗷雙龍牌。
一邊打一邊無語,這魔頭也太磨嘰了,外面估摸都兩三天了還到不了地方。
里邊在愜意悠閑的打牌,外面兩個魔頭跟一群手下趕路趕得飛起。
從魔族偏僻的荒山跑到魔城,又從魔城坐傳送陣回魔宮。
發現魔王沒來找魔主大人,反而是去他的忘年之交那交代遺言了,一群人浩浩蕩蕩又往另一位年輕魔王的領地趕。
跑得團團轉轉。
終于在五日后,到了一處魔界里難得一見的安寧城池。
又是一路過了各種關卡,在魔城里轉了一圈才找到他們魔王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