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不明白,我來說吧。”
秦禧認認真真的牽起她的手,也如她說離別那樣一字一句:“從你突然暈倒,我便猜想婉兒心中定是藏了咱們不知道的事,再到你的族人為你送上萬象果,還有你之前托我打聽藥材。”
“是不是缺那最后一味藥,可是,你想去哪里找呢。”
如果天機門都打聽不到消息,那這扶搖仙花更是蹤跡難尋。
六界浩蕩廣闊,她又想去哪里尋它蹤跡呢。
秦禧很少有這般嚴肅正色的模樣,宋聽婉彎了眸,聲音也柔了下來。
“所以尋藥之路漫漫,或許這世間再無扶搖仙花,我也不知希望在何處。”
“我不希望因我而耽誤了你們修行。”
或許百年,或許千年。
誰又猜得準呢。
宋司遙搖頭,執拗而言:“師父說,兩位師兄亦是時常下山歷練,既是歷練與阿姐同行未嘗不可。”
秦禧彎著圓圓的眸子也笑,“至少,陪婉兒走過最初的這段路。”
修真界壽元長久,她相信婉兒會找齊藥材身體恢復,也想要陪好朋友開啟這段漫漫長路。
黑皮體修默默捏了個體修法訣到她身上,金光防御的法訣將她籠罩其中,“我們是朋友。”
他能保護她。
“我與他們不一樣,跟在師父身邊我才能繼續學煉丹啊。”
百里戲江眼巴巴的湊過來,自族祭之后,他每回央求她什么,總喜歡扯著她披帛晃。
是因為父親那一世的她太慘了,近日來總要感動她嗎。
宋聽婉心中軟得不成樣子。
“謝謝。”
有友同行,人生樂事。
“不過,在等待神器修好之前,我又也要閉關一陣子。”
“煉丹嗎。”
宋聽婉點頭,眸色深深。
隨后朝他們展顏一笑,“此路迢迢,總得備些丹藥路上用。”
沒了離別的傷感,氛圍一如從前輕松。
宋聽婉第二日便閉關了。
這一閉,就閉了兩個月。
以她煉丹的天賦,不該如此久的。
深知女兒實力的宋朝玄在她房門前久站,想掐算卻被小女兒用雷木劍拍了下去。
“阿姐說了,讓我管著您。”
原話是,再掐算還要不要命了。
她如今珍惜親情,前路或許危險重重,那也得讓她們自己面對,而不是讓父親透支生命預知為她們鋪路。
總要學著自己成長。
宋朝玄氣惱又覺得心暖,只好緊盯著房門,希望阿婉更要愛惜自己身體。
除老父親與阿遙之外,百里戲江三人更是守在門口,其余宋汀祁與宋宓秋等人來過一趟,見她久無出關意向,只好留下書信先行離族。
這回外出,宋汀祁等人回問劍宗,宋宓秋其余云隱年輕一輩入各宗門商議如何釣出邪祟一事。
老輩中有某一方面出眾者,便入龍族與云闕之巔,名曰互利。
咳咳,去龍族那幾位,都是沒被嚯嚯過的。
族人給那幾位去龍族的長者贈禮,要他們整整龍族,宋鶴息只好裝作沒看見立馬負手跑了。
族人們聊天呢,他管不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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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過去。
宋洵岳之前出關,見他們居然還在,知曉不急之后,又轉頭閉關,給之前粗糙修復的兩件神器重新細化。
自然,宋朝玄差點將自己的寶貝全挖空了,全抵押給宋洵岳兩個女兒的喂神器。
老父親看著空空如也的兜,嘆氣一聲接一聲,滄桑的拿著一塊下品靈石喂靈物。
那些小東西,嫌棄的嚼嚼嚼呸掉,扭頭在山上給他帶了一堆閃閃發光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