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不怪我就好。”
宋司遙安靜的垂了頭,對上阿姐笑吟吟的目光有些忐忑。
宋聽婉又怎會怪她。
沒等她開口呢,阿寂沉默的觀察片刻,老實巴交的給宋司遙求情。
“若是我們在場,也會這樣做。”
大家都很關心婉兒。
換作是誰都是一樣的。
宋司遙低著頭默默挑眉。
幸好給人留下來了。
好歹有個人為她向阿姐求求情。
宋聽婉詫異的瞥向阿寂,“阿遙讓你這般說的?”
不知是不是平日人太多了,阿寂想說的話都被百里戲江跟秦禧這倆說完了。
阿寂的話很少,總是在最后方用沉默的目光表達自己的贊同與安慰。
萬俟寂抬頭,有些疑惑她為何這樣問。
“沒有啊。”
宋聽婉狐疑的看向自家妹妹,果不其然瞧見了她不掩的心虛。
她好笑的搖了搖頭,嗔怪著道:“誰說要怪你了。”
謝還來不及呢。
宋司遙跟阿寂都松了一口氣。
這時宋聽婉才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我小徒弟呢?怎么沒見著人。”
宋司遙將離光往身后藏了藏,一副很忙的樣子。
萬俟寂再次感覺到無形的壓力,只好在宋聽婉疑問的目光下,再次開口:“百里說要回去掏他爹娘的寶庫,找些宋朝玄前輩能用的東西。”
宋聽婉蹙了眉。
“你們也沒攔著?”
“…他變成龍飛走了,沒攔住。”宋司遙憋屈的悶聲開口。
宋聽婉失笑。
“還有你攔不住的人。”
宋司遙郁悶:“百里戲江的想法不是尋常人能猜到的,反應過來他已經飛上天了。”
幸好,還攔下一個阿寂。
宋聽婉戳戳她的臉,笑道:“我去發傳音讓他回來。”
總是想去掏自家爹娘的寶庫是什么壞習慣。
怪不得沈酌川說,小侄子老被族里的長輩揍。
三個人安靜的出門用了早膳。
之后便是沉默下來。
姐妹倆不提父親的事,萬俟寂也沒吭聲。
但他十分懷念百里戲江與秦禧在的日子,他們倆定能緩和氣氛。
沉默著用早膳。
宋聽婉主動輕聲開口:“今日,我再去一次禁地。”
兩人目光一齊看來。
她彎了彎眸,“放心,這回不會有事。”
不會再陷入崩潰邊緣了。
宋司遙沒阻止,“我陪你一起。”
萬俟寂:……
進不去。
“我在入口等你們。”
宋聽婉頷首,“好。”
知道他們不放心。
由他們去吧。
早膳過后。
三人再次找到了宋鶴息。
今日燦星不在,被宋鶴息趕去與別的家族談合作去了。
宋鶴息一邊領著他們去禁地,一邊忍不住擔憂的看向宋聽婉。
“阿婉,你也別太悲觀,世間萬物皆有緣法,宋朝玄是個心有蒼生的大祭司,他會好起來的。”
宋鶴息活了不知多少個年頭。
祭司也瞧過前前后后三任。
卻只有宋朝玄給他的感覺是不同的。
像是生來帶著悲憫,包容世間萬物。
就像是話本子里說的,神降世間渡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