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他托大了。
人家如今也是能稱為尊者的人了。
還能念著他已是不易。
獰玄真人悠哉悠哉喝著靈茶,愜意的坐在躺椅上享受。
好人有好報,他應得的。
宋司遙與云謙一路向北,路上也沒停留。
師兄妹閑聊了不少,偶爾切磋。
“師妹的劍意又進步了。”
一場結束,云謙擦了擦汗,收劍笑得欣慰。
也有些感慨。
師妹的天賦非常人能及。
短短百年,便已超他一大截。
他這師兄當得慚愧啊。
“師兄也不賴,宗門事務這般忙也沒忘了練劍。”
宋司遙朗聲暢快一笑,將離光收入劍鞘。
“我等劍修,即便是忙得腳不沾地,也不能忘了練劍。”
云謙溫潤一笑,仔細的給劍穗整理好。
宋司遙多瞥了一眼,“師兄終于舍得換劍穗了?上回還是你花了一百靈石搶的那個。”
云謙笑意更甚,“你牽云師姐編著玩的,她自己嫌棄想丟了,但我瞧著不錯,正好我的劍穗許久未曾換過了。”
劍修嘛,就是要節約用錢。
宋司遙嘖了一聲,離光甩了甩身上的劍穗,金光閃閃的。
是主人的姐姐買的,可好看了。
還貴。
它離光可是神器!就要這般華麗的才配得上它!
云謙失笑,“你的劍跟你一樣,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宋司遙皺眉,“我又不是妖修。”
哪來的尾巴。
云謙大笑起來,師兄妹倆說說笑笑的,一晃眼便到了天衍宗。
天衍宗與問劍宗的氛圍極為不同。
問劍宗個個都勤奮,山上山下也是大氣簡潔為主。
天衍宗就不一樣了,整個宗門仙氣飄飄的,說明來意后,天衍宗弟子接引他們進去。
路過的弟子們極少說笑,一個個的都一臉神秘莫測,不時遇上弟子隨地打坐,神神叨叨的念著什么咒術。
宋司遙皺眉,怪不得褚侯師兄總說,四大宗門就天衍宗最沒意思。
一幫神棍。
連她父親的衣角都不及。
“宿泱師兄算到有客來訪,您兩位進去便是。”
那弟子一臉驕傲的說著,宋司遙淡淡扯唇,云謙禮貌的頷首,兩人一臉平靜的踏入殿內。
百年過去。
宿泱身上的玄妙的氣勢更重,眼底青澀早已褪去。
他與云謙算比較熟悉,伸手笑著讓他們落座,親自給他們沏茶。
“許久未見,近日宗門不忙?”
宿泱笑著朝云謙開口,云謙與小師妹使了個眼色,笑著搖頭,“師父沒偷懶,我便有機會出來玩玩。”
兩人隨意寒暄兩句,宿泱的目光這才復雜的看向宋司遙。
她的命格,竟在往金色那邊偏移。
窺天一術,玄妙萬分。
命格天注定,卻也會因事在人為而改變。
當初師父批命,的確太果斷了些。
宿泱默默警醒,告誡自己莫要犯師父那樣的錯。
經過云闕之戰后,他師父寧崇玄像是受了什么極大的打擊,反復告誡他莫要妄言斷人命。
那時他透過師父猩紅后悔,懷疑自我的眼神中,窺見了許多復雜的東西。
從那天之后,師父就能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