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能行。
晏山君手一揮,給眾人傳音地點。
率先御劍離開。
片刻。
在宋聽婉幾人茫然的目光下,晏山君從空中降落,朝她們笑得和善。
“正好要商量澤梧的事,瞧見你們這塊地方安靜,我便將人都喚來了,你們也都聽聽。”
宋聽婉摟著小嗷,溫婉的笑了笑,“好。”
其他人也正色起來,沒有異議。
只是,猶豫著要不要起身給大佬們挪位置。
正想著,一群大佬陸陸續續降落,根本來不及收東西。
宋司遙難得體會到秦禧與大師兄的心情,丟了個無語的目光給她師父。
這些年過去,她也漸漸意識到。
她的師父不如表面上瞧著那樣嚴肅古板,反而是個活潑有趣又有些賴皮的師父。
只是為了撐起問劍宗宗主的身份,平日裝得嚴肅可靠罷了。
想起這個,宋司遙莫名看向了秦禧。
往后秦禧繼承了天機門,會不會也如師父這樣藏起自己的本性。
很累的。
但目光剛看過去,坐得筆直內斂的秦禧不經意扭頭,悄悄朝她眨眨眼。
一瞬之后,繼續眸光沉沉面色嚴肅。
遭了。
還是少門主,就已經開始這樣了。
宋聽婉在桌下點點妹妹的手。
宋司遙疑惑看過來。
她阿姐微微一笑,壓低聲溫言:“看什么呢。”
眾大佬環視一圈,目光在他們幾個身上劃過,覺著是晏山君喊來的,互相頷首微笑后各自找了椅子坐下。
宋司遙覺得此刻說悄悄話有些不太好,抿了唇給阿姐發傳音。
私下議論師父與秦圓圓實在不好意思。
將方才所想與阿姐說的時候,她微微有些窘迫。
宋聽婉聽罷,顧忌著四周人多眼雜,微微斂眉忍了笑意。
悄然拍拍妹妹的手,傳音給她。
——既然身在那個位置,自然要努力撐起身份與責任。
——你若要問秦圓圓這個問題,她或許給你苦惱的抱怨一番,但下次依舊會維持住靠譜少門主的模樣。
——不必太過心疼。
各有各的選擇罷了。
宋聽婉傳音結束,瞧著那邊秦禧面無表情的側臉,輕輕翹起了唇。
這樣模樣的秦圓圓,也很可愛啊。
裝裝的。
她再次笑起來。
那邊,晏山君等了片刻,人來齊之后,他沉吟一番,連鋪墊都懶得鋪墊,直接說澤梧能使用白霧的事。
一時間不少大佬皺眉疑惑,“可有證據?”
澤梧仙君在外的形象溫潤謙和,風評不錯,素來也裝得和善。
晏山君扯唇,“梧桐山瞧著是不錯,但我想你們消息都挺靈通的,估摸著也清楚他們真正所修之術吧。”
各大勢力都有自己的耳目,別跟他說不知道。
都別裝了。
“咳咳,可也不能證明他與白霧有所牽連,這涉及著謀害大半個修真界的罪名。”
“對啊,可有人證?”
晏山君目光清正,“他意圖擄走枕眠尊者,被枕眠尊者認出后逃走,但枕眠早有猜想,在他身上留下了追蹤之物,這才能尋到陣眼。”
“所有人都在想破解之法,他獨自一人悄然逃走,這還不能證明他心有異嗎。”
隨他話落,視線齊刷刷落到宋聽婉身上。
她抿唇頷首,證明晏山君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