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戲江那心虛的表情,簡直讓人發笑。(差八百啊啊啊一點鐘再看,我不是甜文選手了,寫感情居然會卡!!)
沈酌川沒好氣瞥他一眼,“沒你的事。”
“哦,那就好嘿嘿。”
百里戲江給他添茶添一半呢,聞言立馬停了動作,將茶壺擱了回去。
秦禧在一旁笑得更大聲了。
宋司遙與萬俟寂都有些忍俊不禁。
“你侄子。”
宋聽婉忍著唇角的弧度道。
“你徒弟。”
沈酌川無奈,但與她說話嗓音明顯溫柔不少。
看得百里戲江在一旁擠眉弄眼的。
他有這么遭人嫌嘛!
笑鬧了兩句,見沈酌川沒有解釋的意思,宋聽婉便也沒再追問。
其余人瞧瞧婉兒又瞧瞧沈酌川,也沒吱聲。
唯有秦禧有些察覺到沈酌川想要說的話。
她抿了唇,有些艱難的開口:“我可能要失約了。”
這次她沒跟父親撒嬌耍賴。
父親進了歸林山無音訊之后,她才更知自己于天機門而言有多重要。
這是她生來就該背負的。
心中苦澀,卻也不再這么任性了。
即便…
格外不舍與朋友們分離。
幾人都看了過來。
“怎么,少門主嫌棄跟我們一起浪費時間啊。”百里戲江道。
沈酌川與宋聽婉同時皺了眉。
“別胡說。”
“咱們身份不同,各有各需肩負的責任,即便是分離也不是一輩子不見了,目標是一樣的,心在一處,也就夠了。”
秦禧聽著婉兒細聲柔語,感動得都要哭出來了。
但在這之前,還是忍不住給了某只黑龍一個眼刀。
會不會說話了,百里戲江居然這么想她。
百里戲江有些別扭的抿了唇,“不是說好了一起救世嗎。”
他只是覺得秦圓圓的狀態不太對,像是以后都不再見面似的。
可說出口的話,莫名就成了陰陽怪氣的味道。
好不容易師父回來了,他們又能像以前那樣,結伴游歷,無論什么樣都開開心心的。
這樣不是很好嗎。
“我只是覺得我太任性了,偶爾外出還說得過去,若是長時間不在宗門內…”
她這少門主當得跟甩手掌柜沒兩樣。
宋聽婉想出言安慰,但又思索片刻忍下了。
她已經做得很棒了。
天機門少門主,偽神器。
兩個詞能關聯到一起,已是此輩天驕所不能及的高度。
天才煉器師,小小年紀名氣超過了無數前輩。
或許是從前年少,修煉天賦不高,宗門內的閑言碎語讓她在意了很多年。
如今便很在意宗門那些人對她的看法。
“能煉出偽神器的煉器師,任性一些又怎么了。”
宋聽婉將心疼藏了藏,溫聲繼續開口:“無論你如何選,秦圓圓永遠都是我能并肩而戰的伙伴。”
不會因她的離開而有任何的改變。
“嗚嗚嗚好。”
秦禧抹了把眼淚,努力笑著與婉兒對視。
探查梧桐山危險又很刺激,她遺憾不能同行,也擔憂離開得太久伙伴們將她遺忘。
若不然,每七日給他們發傳音,每個月給他們送些親手打造的靈器。
才不允許他們將她遺忘。
秦禧暗暗握拳想著。
第二日便要啟程,大家只是一起喝喝茶吹吹風,便打算回營地休息了。
宋司遙與阿姐起身后,察覺到阿姐轉身含笑看著沈酌川,她便雙眉微蹙,落后了幾步用劍鞘拍了拍萬俟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