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梧卻笑得一臉討好諂媚。
“我的妻子、我的妻子與您真的很像,她也是一位丹修,溫柔善良,似乎對世間一切都有一顆包容的心。”
“所以、她才會被那烏雞王所害——”
提起妻子,椿梧恍惚反應過來,已是好幾千年前的事了。
他對仇恨與對修為的渴望,早已超越了對妻子的懷念。
椿梧尊者忽的一怔。
宋聽婉身前擋了數十位的渡劫期,沈酌川與妹妹守在她的身側,里三層外三層的,椿梧連靠近都做不到。
她看出椿梧的茫然,忽而輕聲開口:“你的妻子,已經亡故很多年了嗎。”
椿梧尊者僵硬在原地,攤開握拳的手心。
燃起的異火中,有一絲鬼氣格外惹眼。
萬俟寂等人防備的看著他的動作,很茫然為何椿梧尊者忽然變成這樣。
椿梧尊者往后踉蹌了兩步。
手中的異火退去,唯獨那一抹鬼氣緩緩的變大。
“我、竟將她都給忘了。”
枕眠尊者不可思議又懷念的看著手心的鬼氣,緩緩的,又看向了巫乾。
巫乾凝成了人形,淡淡的用空洞的眼眶朝向他的方向。
“椿梧,自從你去星淵回來后,你便不像你了。”
“到底是人性,還是星淵影響,我想你心里應該有答案。”
“你該死,也該為這梧桐山與你做過的惡,付出代價。”
他冷言開口。
卻讓在場許多老東西變了臉色。
他們之中,大半的人在千年前都去星淵加固過封印。
洞明尊者更是無聲的給了晏山君一個眼神。
晏山君不動聲色頷首。
在這件事后,他會與宋聽婉商議煉制星淵丹之事。
煉丹所需的一切,都從問劍宗出。
椿梧尊者身上的氣息凌亂了好一陣。
最終他苦笑,“或許我本就是這么一個人,星淵放大了我的惡面罷了。”
宋聽婉若有所思的瞧著他,椿梧尊者忽然的轉變,是否與她方才的丹霧有關?
她喚起了鬼修的記憶。
也喚起了椿梧尊者被星淵影響之前的記憶?
“正好還剩下——”
“啊!”
宋聽婉剛開口。
椿梧尊者身后,澤梧仙君面不改色將劍捅入父親的靈臺。
在椿梧握緊了手中鬼氣,不可置信的回頭時,澤梧聳了聳肩。
“父親,你怎能求饒呢,您方才說的法子很好,但遺憾的是——”
“不能帶上您了,異火我也笑納了。”
澤梧仙君伸手,將最核心的異火從父親的手心搶了過來。
與此同時,他揮手,將老實下來潛伏的惡人們一把火燒了。
“啊——”
“你個小東西,說好了合作居然敢背刺你爺爺!”
“老子要殺了你!”
惡人們身上裹著異火,澤梧笑得如從前一般溫潤,蹲下替他父親合上了眼。
至于魂魄,他不打算抽離,也沒打算給父親再活下來的機會。
異火將父親與他那個據說是娘親的鬼氣,一同燒去。
而想阻止這一切的宋聽婉等人,都被星淵之力攔在了外面。
原來在澤梧動手捅他父親之前,就丟出了一塊拳頭大的星淵凝石。
“不好,星淵結界松動——”
晏山君面色一變,與眾人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