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沈酌川便皺眉琢磨起來,功德要如何獲得。
想來也是做些善事,例如逢春丹派他們所作所為。
可惜,不知那般行事能賺多少功德。
既然宋朝玄前輩復活的條件如此苛刻,想來所需的功德不會少。
宋聽婉腳步停下,抬抬下巴示意他站住。
沈酌川不解,但隱隱有些預感的停下。
下一瞬,宋聽婉環住了他的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有些疲倦的輕嗯了一聲,“需要很多很多,我亦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攢夠。”
此時未解的一切局面,若是父親在就好了。
他定能指點她該如何做。
沈酌川心疼的擁住她單薄的身子,“我與你一起攢,總有一天伯父會回來的。”
“好。”
她輕聲應著,靠著他站了很久很久。
“沈酌川,其實我也不知該如何做了。”
“阿遙身上的天命之事大部分已平安度過,是全部度過便能飛升,還是度過之后還有新的危險在等著我們。”
“我不知道。”
“還有星淵,今日聽巫乾前輩說罷之后,我覺著他的猜想十分正確,若真如此,那么這也是我們該面對的問題。”
那可是神都懼怕的力量。
他們真能解決嗎。
月下兩人相擁,低語間難掩落寞迷茫。
亦在身后宮燈映照下,顯得有幾分溫馨。
宋司遙與萬俟寂一個抱著劍,一個抱著巨刀,在小院賞景臺的二樓站著。
遠遠看著阿姐與那個男人。
“阿姐這般模樣,連我也未曾見過。”
宋司遙深深的失落著,又有些嫉妒沈酌川。
萬俟寂轉頭,抿了抿唇安慰:“婉兒只是不想讓你擔心,她在我們面前總是試圖為我們擋下一切危險,對你、對我,對圓圓與百里都是一樣的。”
唯獨沈酌川,是宋聽婉心中的例外。
宋司遙斂著眉,冷冷月光落在她身上,看得萬俟寂莫名揪心了一瞬。
他面色凝重,緊接著道:“可你在婉兒心中的地位,即便是云川尊上也比不得的。”
宋聽婉有多在意她這個妹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但大家也都清楚,無論是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婉兒都很在意。
既然如此,何必讓婉兒為難。
沈酌川是如此,他們亦是如此。
宋司遙…也是。
“哼,那是。”
宋司遙身后的馬尾都在翹著,她在阿姐心中自是無人能比。
“那你還…”萬俟寂說了一半,對上她看來的目光,默默閉了嘴。
宋司遙站了一會,才頗為不自在的說道:“我只是有些嫉妒沈酌川,能瞧見阿姐不愿讓咱們看見的那一面。”
少女的占有欲爆棚。
“走,切磋嗎。”
萬俟寂抬頭看著月亮,有些無奈的點頭。
習慣了她隨時隨地,開心與不開心都要切磋的習慣。
“走遠一些,別讓阿姐發現。”
冷臉少女回頭看了一眼那邊,身后高大的男人跟上她的步伐。
一前一后離開。
而回廊之中,月上枝頭,湖影蕩起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