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婉姐妹倆朝他頷首道謝,這才緩緩并肩走入禁地之中。
宋鶴息瞧著她們的背影,復雜的揮手關上禁地的通道。
他這老東西也常看靈網,眾人將她們捧得太高了。
他有些擔心。
但晏山君一些有話語權的人都進了星淵,此事只能暫時擱置。
星淵啊。
又是一件棘手難題。
宋鶴息嘆著氣離開,憂心忡忡的連話本都沒讓他提起興趣。
他總感覺風雨欲來啊。
禁地中。
宋聽婉與宋司遙并肩,一步步往里走,兩人都沒說話,即將瞧見父親,心中卻莫名有些沉重。
“阿姐這一次獲得的功德不少吧。”
良久,瞧見了豎立的冰棺,宋司遙才低聲開口。
宋聽婉頷首,用手比劃了一下,“有那么多,爹爹這回應該能恢復不少。”
她斟酌的說著,實際上也不知父親能恢復到什么程度。
兩人站在冰棺面前,宋聽婉瞧著父親緊閉著眼的透明魂魄,心疼得厲害。
父親的身體總是不好。
被她壓著吃了很多年的丹藥之后好了不少,但仍是面色蒼白。
她總是打趣說,肯定是他們父女倆太羸弱,所以母親跟妹妹才不要他們倆的。
兩個病懨懨的父女倆,自己瞧著都可憐又好笑。
他們父女兩個就這么打趣著,互相扶持著,一同在月下思念娘親與妹妹。
就這么,一直到了現在。
妹妹在變得越來越強,娘親也試圖幫助她們。
可爹爹,卻成了這副模樣。
宋聽婉淚眼朦朧,宋司遙上前抱住她家阿姐,有些生疏又低聲的哄著:“阿姐別哭,父親瞧見也會難過的。”
阿遙比她高了半個頭,宋聽婉埋在她肩頭,淚眼朦朧但唇角卻是笑著的。
“我知道。”
只是格外想念父親罷了。
不過片刻,宋聽婉收拾好心情,擦干濕潤的眼睫,與阿遙點點頭。
宋司遙松開她,退到一旁。
冰棺獨立,宋聽婉站在父親的魂魄面前,閉目玉蘭花印記閃爍。
片刻之后,宋聽婉入定專心挪動功德,宋司遙在一旁緊緊瞧著,只覺得周圍的氣息涌動,似有什么恐怖的存在盯著禁地這片空間。
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覺得懼怕。
她意識到的那一瞬間,整個人的神識似乎被拉入了別的空間領域。
神識深處顫栗著,似乎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宋司遙:“這是什么地方,你…您又是誰。”
空蕩蕩純白的空間沒有回應。
但古老神秘的鐘鼎陣陣。
似乎有什么輕輕觸碰了她一下。
宋司遙的意識瞬間清明。
“…你是我猜想的存在嗎。”
明明空間空蕩,她卻能感知到祂默認了。
祂在回應她的問題。
宋司遙心喜了一瞬。
“那,我們要如何救世,您能告知我嗎。”
她能感受到祂對自己的親近之意。
古老的意志溫柔的嘆息,卻不答。
“您不能告訴我嗎。”
她平靜的問完,整個空間似乎被什么猛然撞擊了一下。
空間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