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玄感慨著。
心疼不已。
功德之力何其難掙。
將自己的拿來給他恢復就算了,還奔波了這么多年,一點一點的去收集。
他在意識回歸的那一瞬間,似乎有了能看清一切的能力,只要想知道什么,一個念頭便清楚了,甚至不用掐算。
宋朝玄不知是為何,心中猜想著,或許是天道饋贈。
“爹爹能回來就好了,那些都不算什么。”
宋聽婉撲進父親瘦弱的懷中,淚眼朦朧,似乎要將他不在這些年的委屈不安都哭出來。
她很少展現自己脆弱的一面,連宋朝玄與宋司遙都很少見。
宋司遙站在原地,瞧著張開另一只手朝自己笑的父親,有些躊躇。
她不愛這樣過于煽情的舉動。
但是…
“您能恢復,真好。”
宋司遙別別扭扭的靠近,與阿姐被父親摟在懷里拍拍背。
父親在,總讓人有莫名的安全感。
即便只是站在她們眼前,便讓人心安。
宋朝玄笑起來,“咱們阿遙越發強大了,瞧著離飛升的時機越來越近,不過還差些火候。”
宋聽婉給自己抹了抹眼淚,拉著妹妹重新站好,甕聲甕氣的道:“還差什么?”
宋司遙認真瞧著父親,等待他的下文。
宋朝玄好笑的瞧著她們,“你們爹爹剛復活,不該再煽情激動一會兒嗎。”
這倆孩子,一個比一個實心眼。
世間已過百年,她們卻還是沒什么變化。
但在宋朝玄眼里,卻格外的心疼她們越發淡然,將情緒內斂壓制的模樣。
宋聽婉破涕而笑,仿佛回到了幼時乖乖軟軟的模樣,“您恢復了,身體也好了,其余的話還有漫漫長日可以慢慢說。”
“但飛升一事,無數人在期盼著。”宋司遙補上她后面的話,一本正經。
宋朝玄怎會不知。
他能感知到六界念力的強大。
“出去說吧,也讓你們的伙伴與族長他們都聽一聽。”
宋朝玄活動了一下筋骨,隨后又是一愣。
他空缺神格之處本是空洞殘破,所以才導致他身體不太好。
可不知是否是功德緣故,雖神格處仍是空洞,可那些其余的內傷竟是完全好了。
他內視自身,身體果不其然都好了。
見他的動作,宋聽婉了然笑起來,“恭喜爹爹,原本身體的舊疾也好了。”
宋朝玄感慨的嘆息一聲:“都是我兩個寶貝女兒一點點攢功德為我換的。”
他身為父親,又要辛苦兩個孩子操勞。
“爹爹說什么胡話,對了,阿遙體內的傳世玉歸還云闕地下,我們與娘親說上話了。”
宋朝玄聞言,果然注意力被她轉移。
“哦?她定罵我了對不對。”
提起妻子,宋朝玄眉眼下意識帶了笑。
他一副早有料到的模樣,將姐妹倆逗笑了。
宋聽婉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時間緊,提起爹爹時只是說了句‘那個混蛋’,倒也不算罵吧。”
宋司遙頷首,“我聽著也不怎么像。”
宋朝玄嘶了一聲,瞅著她們倆笑,“怎么,我錯過了百年你們就站在你們娘那邊了?”
他握拳故作虛弱的輕咳兩聲,惹來姐妹倆的笑。
“爹爹竟還同我們吃娘親的醋。”宋聽婉與妹妹對視而笑。
一家人說說笑笑往外走,雖隔了百年,卻也一如當初。
宋朝玄知曉她們經歷的事,還是心疼的問她們這些年過得如何。
姐妹倆笑意一頓,沉默下來。
宋司遙無聲看了一眼她阿姐,“阿姐復活后,每日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