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明睿看著霍辰風,無奈嘆息一聲,隨即跟隨楊帆項往衙門內走去。
與霍辰風擦肩而過的十二位銀牌捕快有人出言嘲諷。
“我說這身黑袍繡花服有這么好穿嗎?狗都不穿!”
“就是,非要穿這黑袍繡花服給自己要不痛快。”
“他這哪叫給自己找不痛快,分明就是找死。”
“…”
刁鉆刻薄的傳入耳朵,霍辰風縱使再如何憤怒,此刻也只能是強壓不敢發泄分毫,最后只能是心中不甘的自語。
“既食君祿當為君分憂,大幽鐵律,銀牌捕快的袍服是黑袍繡花服吶!”
這既是霍辰風自我的安慰,也是他的態度!
走進衙門堂內,便見一位青年穩坐高堂之上,容貌尚佳,倒是左眼一道醒目的傷疤讓表情顯得有些猙獰,戾氣極重。
“這氣息竟然是天境的水準!”
楊帆項先是一驚,隨即雙眸微瞇,注視著林燁,冷聲質問:“你是何人?竟敢坐縣令之位。”
林燁根本沒有正眼看楊帆項,而是一只手撐桌杵臉,另一只手把玩著一塊通體漆黑,刻有“登明”二字的令牌仔細打量著,懶散回答:“在上…齊楷。”
“在上?”
楊帆項臉色“唰”得一下陰沉下來,但突然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看向林燁:“你就是齊楷?!”
林燁收起令牌,嘴角上揚,輕笑點頭:“沒錯,我就是齊楷。”
“齊楷!”
楊帆項逐漸凝重,打量起眼前的林燁。
世界沒有不透風的墻。
曹德標以及其屬下全部被屠的消息早已經傳到上頭耳朵里。
楊帆項說是來調查,其實就是來追查林燁究竟在何處。
傳聞林燁一個月踏入天境水準,楊帆項本來還不信。
如此荒唐之言簡直聞所未聞。
可現在看到林燁的那一刻,楊帆項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眼前的林燁絕對是天境的水準!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一個月修煉便能抵別人三十年的苦修日積月累的成果。
哪怕是修煉邪功秘法也不可能有這般恐怖的速度。
才一個月啊。
可哪怕是林燁已是天境高手,楊帆項依舊不屑,冷哼出言:“齊楷,你以下犯上,襲殺同僚,你可知罪?”
雖同為天境高手…
但天境高手之間亦有差距。
自己踏入天境多年,戰力雄厚穩固,豈是林燁這靠何種邪術強行提上來的戰力所能睥睨的?
聞言,林燁冷笑一聲:“哦,上來便是問罪,看來是早已知曉,不過也難怪,看到我殺人的并非一兩個人,走漏了風聲也是在所難免的。”
對于這一點,林燁并不是意外,甚至是早有預料。
說實話,若非是給霍辰風面子,他早就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見林燁大方的承認,楊帆項勃然大怒:“齊楷你好大膽子,當真以為踏入天境水準自己就天下無敵了嗎?那我告訴你,天境之間…”
話音未落,林燁瞬間動手,翻身一躍,催動丹田煞氣凝聚數柄煞劍控制著往楊帆項射殺而去。
楊帆項立刻后退拉開距離,倒是旁邊的銀牌捕快沒有反應過來,被射殺幾人,其余的幾人則是快速后退。
林燁并沒有著急追殺,而是秉承著不浪費的原則,先施展噬血,把倒在地上的幾人榨成干尸。
再增加幾縷煞氣,林燁明顯是不滿足的,隨即往外走去。
霍辰風與閭明睿見到這一幕終于明白林燁為何能在一個月內便能邁入天境的水準。
居然是煞道強行奪他人血液與丹田之氣化為己用的修煉心法。
可越是強悍的修煉心法,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越大。
可看林燁如此熟練的模樣,好似絲毫沒有代價可言。
走出堂內,楊帆項注視著林燁的一舉一動,表情極其凝重,心中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