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德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心里暗罵顧徐之沒用,既然沒死,自家家的東西都弄不回來,只要他弄了回來,就算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最后大頭還是落在自己這邊。
秦瓊玉聽顧徐之那么說,一時間也有些遺憾,“當初家里被收繳的房子怎么也有十幾棟,都要不回來了嗎?我們現在家里住的那么擠,如果有個大房子,孩子們都有地方住了,就連清衍也能搬回家里住。”
“當初顧家的東西應該不止是房子吧?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東西啊?”陳友德又問,好像就是單純的好奇。
可他捏著杯子的手卻不自覺的緊了緊。
他曾經無意中聽他爹說過,顧老爺在把產業上交國家之前,早就變賣了大半家產,全都換成金銀珠寶,并且藏了起來。
就是為了給顧家留足了根基。
什么所有資產都上交了,根本就是騙人的,那些只是顧家最表面的東西,那么大的家業,真可謂是富可敵國,怎么可能就是一些工廠和房子。
只可惜,那么多年他們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傳說中富可敵國的財寶。
好在顧徐之當初下鄉前,把手里的錢財都留給了瓊玉,這些年他們能過的那么滋潤都是因為這筆錢,甚至他能坐上副廠長的位置,也少不了錢財的打點。
可那些錢經過十多年的揮霍,如今也沒剩多少了。
嘗過了有錢的好處,他更加不想放棄那么大一筆財富了。
如今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顧徐之身上,他既然能回來,那就一定要從他身上問出那筆錢的去處。
但是看著顧徐之落魄的樣子,他又有點懷疑顧徐之是不是真的知道那筆財產的去處,他要是知道真能把自己過成這樣嗎?
經過這些年的觀察,明顯顧清衍和秦瓊玉應該都是不知道這筆財產的存在的。
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顧山海走的太突然,沒來得及把地點告訴顧徐之,畢竟當年顧山海最看重的繼承人是顧謹之,最喜歡的是小兒子顧慎之,顧徐之算是最不出彩的那一個。
不可能,顧山海那個老狐貍應該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他有些不甘的盯著顧徐之,原本那么多年他都快放棄那筆財產了,這會兒卻又蠢蠢欲動起來。
壓下急切的想法,陳友德穩了穩心神又接著問,“那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然逃過一劫,這些年都去了哪里?”
“也沒去哪里,確實一直待在鄉下,只是換了個地方而已,今年開始不斷有人平反了,我這才有機會回來了。”顧徐之好像回答了他的問題,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既然如此,那還是早點平反,把顧家的東西拿回來才好,免得夜長夢多啊!”陳友德又笑了下道。
“這個我說了也不算,要看國家怎么處理。”顧徐之似乎也有些無奈。
陳友德暗暗皺眉,真沒想到他這個時候還能那么淡定,真是還沒吃盡苦頭,不知道錢有多重要。
“剛剛也說了,我現在也算有點人脈,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說,能幫的我肯定義不容辭。”
他越是急切,顧徐之就越是漫不經心,他只是點點頭,“我會的。”
說完,他端起面前的水杯,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然后眉眼都染上溫和的笑,“這茶的味道真不錯,我還是頭一回喝到這種口味,是現在京市流行的新口味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