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趙部長好大的派頭！”
劉副主任被噎得滿臉通紅，氣急敗壞地一甩袖子。
“既然我沒這個面子，那趙部長就自個兒掂量掂量，怎么跟陳主任和沈主任解釋吧！”他又色厲內荏地警告。
“我的事，就不勞劉副主任費心了。”趙部長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冷硬。
“哼！我看你是不清楚自己得罪的是誰！”劉副主任梗著脖子，試圖挽回點顏面。
“哦？”趙部長嘴角勾起一抹譏諷，“那劉副主任不如跟我說說，我得罪的是哪路神仙？”
“你…你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劉副主任被噎得夠嗆，撂下一句狠話，再不愿多留，轉身就走。
“怎么這就走了？”趙部長在他身后揚聲道，“劉副主任不跟我一起去陳家抓人？”
這話像是催命符，劉副主任那雙短腿倒騰得更快了，眨眼間就消失在人群后。
“聽他的口氣，陳家位置還不算太低？這件事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宋曼玲微蹙看向趙部長。
“我還不至于被他一個小主任拿捏住。”
趙部長嗤笑一聲，語氣帶著軍人特有的剛硬，“我能到今天這個位置，都是靠著自己真刀真槍拼出來的，跟他們那群只會玩心眼子的廢物可不一樣。”
他頓了頓，聲音更冷了幾分，“況且，生出這么一個無法無天的廢物兒子，姓陳的接下來該擔心的，是他自己的位置還能不能坐穩。”
“那就好，”宋曼玲松了口氣，“不然這個人情，我恐怕還不起了。”
趙部長臉色沉了沉，冷硬的眼神看了宋曼玲一眼，最后卻也沒說什么。
氣氛有點沉默，留下來跟在趙部長身后的公安出聲問，“部長，我們要進去嗎？”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他轉過頭，恢復了公事公辦的語氣，率先邁步。
宋曼玲點點頭，下意識地往后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顧清衍騎著那輛二八大杠自行車，停在了馬路邊上。
他長腿一跨，利落地把自行車停在吉普車旁邊，然后快步走向兩人。
身姿挺拔，那張清雋的臉顯得愈發沉靜。
“來得還挺快。”趙部長瞥了顧清衍一眼，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
顧清衍走到近前，沒多說什么，只是朝兩人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和宋曼玲對視一瞬，眼神里帶著詢問，見她點了點頭，這才了然于心。
幾人正要一起進去，人群中的包英俊看見，連忙壯著膽子追了上來。
大概是前面的趙部長氣場太強，她沒敢直接搭話，只小聲對著顧清衍說：“顧同學，能不能帶我們一起進去？”
她手里還緊緊攥著她的寶貝相機。
“行。”顧清衍點了下頭，算是應允。
畢竟是自己叫過來的人，總不能讓人在外面等著。
見趙部長沒說話，像是默認了，其他跟著的公安也就沒攔著兩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了委員會家屬院的大門。
守在門口的關青巷鄰居也都看見了顧清衍，事情發展的太快，他們剛剛都沒搞清楚狀況，這會兒看見顧清衍跟著一起進去了，還都有點懵。
王建強見兩個記者和顧清衍都跟著進去了，也擠開身邊的人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