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馬步扎完,侯三揉揉發酸的大腿,看一眼背對著他正在抽煙,眼睛看向遠處的張新武,腳邁出去準備開溜。
“你要走?”
張新武回頭,目光看來。
侯三收回邁出去的腳,站好立定后揉揉肚子,“姐夫,我餓了。”
“不急,再做二十個虎臥撐。”
虎臥撐就是俯臥撐,起源于軍事體能訓練,后隨著八十年代的健身文化流行,名字逐漸演變為俯臥撐或掌上壓,各地有各的叫法。
“我餓了。”
侯三還想抗爭一下,張新武聽后點點頭。
“不想做就算了,我也擔心你去找我們所長告狀。這樣吧,咱倆現在一起去吃飯,吃完飯就別走了,你歇班在家也沒事干,正好下午咱倆好好聊聊。”
“姐夫,你剛說多少個虎臥撐來著?”
“三十。”
“...”
侯三想說點什么,又擔心再從三十漲到四十,只能乖乖的蹲下身子,雙手撐地。
“一...十...十七...三十。”
自己數著數做完三十個虎臥撐,侯三站起身后臉色通紅,呼呼喘氣。
“好了吧姐夫?我能走了吧?”
“嗯,走吧,歡迎你下次再來。”
“你求我來我都不來!”
侯三撂下話,大步走到自己的自行車前,一腳用力踢開車撐后抬腿上車。
一臉笑瞇瞇跟著過來的張新武,按住車把看向侯三。
“以前姐夫想跟你親熱親熱,摸不到你的人影。以后這種情況就不會了,等阿哲和小姜兩人成了,我就能隨時找小姜去打聽你的消息,姐夫以后好好關心關心你。”
大熱天的頭頂還有一太陽,可侯三聽到這番話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路上慢著點,別拐去其它地方玩,早點回家吃飯。”
張新武拍拍侯三的肩膀,手里的煙頭彈出去,快步走進派出所的大門。
“完了,完了。”
侯三嘴里嘟嘟囔囔一句,踩著自行車往家趕。
他自詡的聰明大腦,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這要是阿哲和姜紅花成了,他跟阿哲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可能傳到張新武耳朵里。
張新武這位姐夫在他的心里不是善茬,是個笑面虎,甭看見誰都是一張笑臉,下起手來不是一般的黑。
關鍵是他挨了收拾,壓根沒人管,以前在還跟爹娘住的時候,他嘴里喊聲疼,他娘只會回他一個字,該。
“我為什么要給阿哲介紹姜紅花,我為什么要給阿哲介紹姜紅花。”
侯三好似祥林嫂,碎碎念一路到家。
看著上鎖的大門,他回過神來后調轉車把方向,到供銷社買了幾瓶瓶裝的啤酒。
再回家停好自行車,拎著東西進屋放到桌上,回里屋翻出一些錢和票揣口袋。
侯三嘆口氣,拎著東西無精打采的來到李向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