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沒有,我聰明著呢。”
李竹嘿嘿笑著調頭往屋外跑。
她越是這樣,李向東越感覺她是在裝不懂,就像時候會喊哥哥偏偏不喊,會老虎,非腦斧。
“這丫頭腦后生反骨。”
李向東嘀咕出來的這句話,李老頭耳朵不聾,聽后有些不悅。
“胡什么呢你?”
“嗯?”
李向東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挑戰,扭頭看向李老頭。
這段時間,他明顯發現自從李老頭認為李竹以后能考上大學,光耀老李家的門楣,他這個孫子在李老頭的心里,已經慢慢沒有李竹那個重孫女吃香。
家里的生態平衡,靠的就是隔代親。
李向東提前預感到不妙,臉上擠出笑臉,“爺爺,下午也沒事,咱倆殺幾盤?”
“你不帶著濤子去他師傅家拜年?”
“這事往后不用我管,我大哥現在跟侯三熟悉了,現在也知道侯三的爹娘家在哪,他們爺倆去就成。”
“是這么回事。”
“您坐著,我去拿象棋。”
...
...
“娘,能不能給我裝一包果脯?”
李曉海回屋找上準備午休一會兒的周玉琴,開口索要零嘴,等會還要去老宅門口玩,他打算分給張虎幾人吃。
“你不來找我,我都把你和你妹妹給忘了,想吃果脯沒有問題,先去把你妹妹喊過來。”
周玉琴發話,李曉海心里預感不妙,不過他不敢反抗,從屋里出去拉著在院里跟煤球玩的妹妹李竹一起回屋。
“來,你倆并排站好。”
周玉琴等兄妹倆站好,在兩人的面前蹲下,隨即上手摸兜。
李曉海過來要果脯,讓周玉琴想起果脯是蛐蛐孫昨天拿來的。
再一想到這點,她連帶著想起上午蛐蛐孫來給李老頭和李老太拜年,給家里倆孩子壓歲錢的事情。
李曉海親眼看著口袋里的大票被摸走,兜里只剩下一分和兩分的紙票,心里的差非常大。
好在留下的分票湊一湊,湊不出來一毛,也能湊出八分,這比旁邊的妹妹強上不止一星半點。
“娘,你記得買雪花膏。”
李竹樂呵呵的拍拍上衣左右口袋,里面各有一張周玉琴塞進去的一分錢。
“等家里的用完了就去買。”
“嗯嗯。”
李竹笑著點頭,周玉琴繼續誘導。
“明天從你姥姥家回來,我就不伸手朝你要了,你也記得主動把錢交給我。”
喜歡臭美的李竹非常上套,“好,錢給娘,全都換成香香的雪花膏。”
周玉琴原本以為最后還得用果脯從閨女手里把壓歲錢收走,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
她在高興和省心之余,去包果脯的時候,順手塞進李竹的嘴里一個。
“娘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