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少主,不能去呀!”
蘇阿死死拉住蘇傲然,低聲勸說。
“這里好事的人可不少,要是被知道的人拍下,家主大計難成啊!”
“蘇澤那就是個廢物,哪能跟傲然少主相比?”
“咱們只要忍一忍,等我蘇氏成為一品星卡世家,白家女又豈敢這樣對傲然少主?”
蘇傲然聞言微微點頭,瞇眼道:“蘇阿,你說的不錯。”
蘇阿聽后,低頭附和,“是傲然少主明事理,蘇阿——”
啪!
突如其來的巴掌,扇的蘇阿腦瓜子嗡嗡作響,半邊臉瞬間腫脹充血。
他抬起頭,愣愣看著蘇傲然,卻只見到后者看狗一樣的眼神。
“咱們?等我蘇氏?蘇阿,你只是旁系而已,你跟我是同一類人嗎?”
“我父親看你有幾分能力,安排你在母星監視廢物,你就以為你是個人物了?”
“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將你廢了。”
蘇阿連忙賠上笑臉,點頭哈腰。
“傲然少主,您說的對…說的對…”
蘇傲然沒有回應,目光越過蘇澤兩人,落在兩名老者身上,臉上浮現出一抹鄭重。
“那位大師真的來了。”
柳樹下,白囚雪眼神微凝,視線焦點也聚在正散步的兩名老者上。
“還以為不來了呢…”
這一刻,暗處等候的人,仿佛都接收到消息。
天河邊的氣氛,無形中多了一絲微妙。
“小崔,這天河還是這么熱鬧啊…”
滿鬢蒼白的徐長空,拄著拐杖行走。
在學生的跟隨下,他望著數十年未見的母親河,眼眶不禁濕潤。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當初懵懂無知的少年,如今已是制卡界的泰斗。
可那種蓬勃朝氣,不會再回來了。
光頭老者聽到老師這話,不由笑道:
“老師,馬上就是天河龍王大賽了,天河每到這個時候,最是熱鬧。”
“那我可得再好好看一次,興許是最后一次了。”
拄著拐杖,徐長空不自覺往記憶中熟悉的地方走去。
霎時間,藏在暗處的護衛,一個個悄無聲息跟上。
天河岸邊水屋。
云媚忽然起身,沒了聲音。
蘇澤詫異問道:“云媚姐,怎么了?”
兩人來這里,是投喂天河鯉魚的。
水屋沒有屋頂,游客可以在岸上扔買來的魚糧。
天河鯉魚會順著水屋門,跑進水屋里,來享用魚糧。
據說吸引的天河鯉魚越多,這個人將來的運勢就越好。
云媚魚糧都買好了,卻又起身,實在令他不解。
“小澤,別說話。”
云媚拉住他,站到一側,將最好位置讓給兩位老者。
“謝謝…”
徐長空朝兩人和藹點頭,從學生手中接過魚糧,往水屋里扔去。
嘩啦!
細小的魚糧,猶如雨滴落入水屋中,濺起輕微的波浪。
受驚的鯉魚,一條條躥出水屋,像是逝去的時光,一去不復返。
片刻不到,水屋之中只剩三條不諳世事的鯉魚,嬉戲往來,偶爾吃一吃那魚糧。
看到這一幕,徐長空眼里略顯失落。
少年時期的他,也曾來此扔魚糧。
那一扔,可是熱鬧的緊,附近的鯉魚都聚了過來,人們都說他將來大有作為。
正是因為那一次,他堅信自己將來一定有出息,無論遇到什么困難,都會想起鯉魚爭相奪取食物的場景,從而奮發向上。
故地重游,賭約將近,眼前畫面是否意味著他毫無勝算?
“老師,這天河鯉魚看來是喂飽了。”光頭老者崔星在一旁解釋,眼里卻有幾分不滿。
這天河鯉魚,真不討喜。
老師難得回母星一趟,也不知道歡迎歡迎。
“不必安慰我,我早已不信那種事,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凝望著天河里的鯉魚,徐長空喃喃低語。
年少時的他去喂之時,前面可是不少人喂了。
然而,到他的時候,鯉魚仍然湊了過來,還比先前多了。
老一輩的人曾告訴他,天河里的鯉魚都是天河龍王的眷屬,有靈性。
如今看來,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