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念頭閃過,蘇澤沒有猶豫,取出裝有七彩蜜的儲物卡。
下一秒,卡就自動從他手里飛出,鉆入屏風之內。
緊接著,濃郁的彩花香氣彌漫大殿,蘇澤哪還不知道,這是天護使君已經開始品嘗。
明白天護使君喜歡這個禮物,他順勢提出自己的訴求。
然而,過了半天,天護使君的聲音才再度響起。
“找人的事,你應該找小墨白。本君不會找人。”
蘇澤聞言輕皺劍眉,不由道:
“使君大人的意思是,墨白大人才是那個能算出人在哪里的?”
“不錯,有什么問題嗎?”
“…”
蘇澤嘴角抽了抽。
這問題可大了,早知道他就把那小份七彩蜜給出去,哪里用得著大份七彩蜜?
“嗯…擅闖天狐禁地的事,暫且放過,你偷本君伴生靈物,拿什么來抵消?”
天護使君突然的質問,頗有一番氣勢。
蘇澤坦然站立,面無懼色,冷靜道:
“使君大人,就不用嚇在下了,說出您的要求吧。”
說那么多,問他的罪,不就是惦記他身上的某些東西嗎?
他何德何能?值得她這么算計?
神眼青銅他收都收了,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嚶嚶想跟著你,你必須接受。”
天護使君的話,漸漸充滿威嚴。
無形之中,蘇澤似看到一只巨大的九尾天狐,正凝視著自己。
定了定神,蘇澤拱手一拜,誠懇道:
“使君大人,您應該知道,我是個很危險的人,會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
自他穿越以來,與他同行的人,現在或多或少,陷入災難之中。
他身上那個狀態不除,就算能逢兇化吉,那也只是針對他自己。
旁人可不一定能逢兇化吉。
世上是沒有如果的。
他知道這輩子想安穩,注定只能在舉世無敵之后。
在這之前,他就是個災星,與他同行之人,都會遭受災難。
尤其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一旦身份暴露,走出天狐星系,他將面對眾多刺殺。
白狐這么小,這么單純,跟著他非常不好。
“那是我…家嚶嚶的事,你只需要答應即可。”
“不然的話,你擅闖天狐禁地,又偷盜本君的伴生靈物,那本君只能治你的罪。”
天護使君的聲音,略微遲疑了下,隨后又順暢起來。
蘇澤沒有生疑,而是面色微冷,道:“使君大人,您明知道我很危險,為什么還一定要小家伙跟著我?選別人不好嗎?”
天護使君沒有回答,一股莫名的威壓,如山岳般壓在蘇澤身上,令他不得不低下頭顱,無法抬起。
緊接著,屏風后一道香風迎面撲來,在蘇澤的視野中,只能看到來人的尾巴和赤腳。
確實極美,那赤腳凌空踏在地面上,渾然天成的細膩光澤,令人目眩。
她在他前方站立,一條條白尾如云朵漂浮,有種不可言說的蓬松和柔軟感,使他不自覺想起白狐。
就在這時,天護使君威嚴聲音再度傳來。
“人類,不要以為你給點甜品,本君就很好說話。”
“本君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只需要答應嚶嚶跟著,剩下的事,不用你瞎操心。”
“擅闖天狐禁地和偷盜本君伴生靈物的事,本君也可以一筆勾銷。”
“你不同意的話,本君就不讓小墨白幫你,還要治你的罪。”
聽到這赤裸裸的威脅,蘇澤微閉眼道:“如果嚶嚶出事怎么辦?”
“…她不會出事,有本君庇護。”
話音落下,蘇澤只瞥見天護使君衣袖一揮,他便穿梭空間,抵達剛才的房間。
耳畔隨之響起天護使君的聲音。
“嚶嚶待會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