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條2:書生是鬼非人。被驚醒的書生,剝開了它的人皮,
只剩下血影與無數痛苦的臉龐纏繞,它藏在任何人的影子里伺機而動。
(當書生被驚醒,它會化為惡鬼,游走在在場所有陰影中,伺機發動致命襲擊。)
司命盯著卡面,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微笑。
——這是一張完美符合他需求的卡。
“扮演一個真實存在的人……甚至它自己都無法察覺?”
“呵,‘戲子’這個身份,不止我一個了。”
司命把兩張卡牌并排放在桌上,思索著如何利用它們。
災厄使者是直接的戰斗型卡牌,火焰加不幸的組合,有著很強的壓制力。
而迷途書生……它是更適合操控局勢的卡。
他有種預感,這張卡牌在未來,會成為他的一張王牌。
司命輕輕叩著桌面,心中已經開始勾勒新的計劃。
“娜塔莎瓦玩弄了我一次……她以為自己是劇目的主導者。”
“那么……下一次輪到我寫劇本了。”
他必須找到辦法,確保自己不僅僅是這場劇目的“演員”,而是舞臺的掌控者。
“千面者……”
司命緩緩閉上眼,耳邊仿佛又浮現出那張卡牌的低語。
少女般嬌媚的聲音輕笑著,帶著濃濃的戲謔與寵溺。
“終于想聽聽我的聲音了?”
歸鄉者故園依舊燈火通明,昏黃的光影在玻璃杯的液體中晃動。
冷霽靠在吧臺后,手里轉著一杯酒,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玩味微笑。
司命一進門,她便輕笑了一聲,抬眸看向他。
“你比我想象的聰明一些,難道是你上一個職業——賭徒的習慣?”
她晃了晃酒杯,意味深長地問道:
“好了,司命,你學到了什么?”
司命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
他拿起吧臺上的酒杯,輕輕晃動其中的液體,仿佛在認真思考,然后才緩緩說道:
“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秘詭師。”
他頓了頓,目光直視冷霽。
“哪怕她裝成受傷的小貓。”
“是吧,冷霽?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
冷霽放下酒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緩緩鼓起掌來。
“恭喜你,司命。”
“現在,你才是一個正式的秘詭師了。”
司命靜靜地看著她,指尖在酒杯的邊緣輕輕敲擊,似笑非笑地說道:
“冷霽,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冷霽微微揚眉,似乎對他的直白感到一絲驚訝。
“你指哪方面?”
“比如……你和娜塔莎瓦,到底是在考驗我,還是在算計我?”
冷霽歪了歪頭,笑得輕松自然,但司命卻從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絲精妙的考量。
然后,她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們只是評估,你和你的卡之間,哪個對秘詭師的世界更有價值。”
——評估?
司命的笑容微微收斂,他敲擊酒杯的手指不自覺地停下了。
這句話表面上是對他的考驗總結,但實際上,卻隱藏了更深的含義。
——她們不是在評估他的能力,而是在衡量,他和他的卡,哪個更有價值。
冷霽、娜塔莎瓦,甚至更多未知的秘詭師,其實都在覬覦他的卡。
她們不是沒有動手,而是在考慮——到底是讓司命活著駕馭這張卡更有價值,
還是讓這張卡換一個主人更有價值?
司命的手指收緊,腦海飛快運轉。
如果哪天她們得出結論,“卡”比他更重要,那自己……
會不會和昨晚的獵卡師們一樣,被人輕描淡寫地處理掉?
“秘詭師的世界,只有利用與被利用,而自己……究竟是操控棋局的手,還是棋盤上的棋子?”
司命心中思索,但面上仍舊維持著從容的笑意。
他微微舉杯,輕輕碰了一下冷霽的酒杯,緩緩說道:
“那看來,我目前的價值……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