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自己是在觀察獵物,殊不知獵物也在審視著你。」
「聰明人之間的游戲,勝負往往只在一瞬之間。」
司命盯著胖子哈克的手。
那只手肥厚,卻靈活得不像話,一張黑色的卡片在他指尖飛速旋轉,
像是一枚隨時會墜落的硬幣,閃爍著曖昧不清的光芒。
卡片正面被迷霧遮蓋,看不清具體內容,但背面的圖案,卻讓司命的心臟微微一縮。
——兩張哀嚎痛苦的臉龐,額頭各有彈孔。
——一個倒在地上的死者,心臟插著一把匕首。
這不就是……昨夜死去的那三個獵卡師嗎?
該死。
司命的神經瞬間繃緊。
如果說這張卡和那些獵卡師的死亡有關,
那么這意味著——胖子哈克不僅僅是個普通秘詭師,
他可能擁有某種能將人“轉化”成卡牌的能力。
那么問題來了。
他今天找自己來,是為了談一場交易?
還是……讓自己成為下一個“獵物”?
司命面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心中已經開始瘋狂計算可能的退路。
房間里只有哈克和他兩人,門口的黑衣保鏢沒有進來,但肯定守在門外。
他的武器呢?沒有,但他有卡牌,
而司命的卡……如果真的被逼到那一步,他的“命運的倒影”或許還能騙過一時,
但能不能騙過這個胖子,還是個未知數。
冷霽和娜塔莎瓦給予過司命某種“壓迫感”,但這個胖子不同。
他帶來的威脅,比前兩者加起來還要龐大。
這個胖子,遠比他表現出來的要危險。
哈克玩弄著手中的黑卡,目光隨意地掃向司命,仿佛隨口閑聊一般說道:
“你知道嗎,司命?我很喜歡聰明人。”
他笑了笑,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
“聰明人能替我解決很多問題,但如果聰明過了頭,反而會讓我覺得……有點麻煩。”
司命仍舊保持著從容的微笑:“這話說得讓我受寵若驚了,不過,哈克老板,
我有個習慣,每天帶進賭場的錢都是固定的,
三百塊是今晚的過夜費,剩下的才是娛樂籌碼。”
哈克輕輕點頭,眼神微微瞇起,似乎在審視著什么。
他的右手一直藏在衣兜里,刻意地不讓司命看到手腕的命紋。
這是在掩飾什么?
是單純的習慣?還是……他不想讓司命知道,
他的命紋和一般的秘詭師不同?
司命微微挑眉,心中思索著這個細節的意義,同時裝作隨意地說道:
“哈克先生,你這樣的身份,不應該隨便找人來聊天吧?
畢竟,‘黃金鄉’的主人可不會浪費時間在一個普通賭徒身上。”
“哦?”哈克笑了笑,“那你覺得,我為什么要找你?”
“顯然。”司命笑得更加燦爛,
“你有一場‘游戲’,而我,可能是你想挑選的‘玩家’之一。”
他故意用了“游戲”這個詞,而不是“交易”或者“合作”。
因為他很清楚,對方的目的不會那么單純。
哈克的眼神微微一閃,隨即大笑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聲音低沉而愉悅:“哈哈哈!你這個小子,倒是比我想象得更會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