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神,從來不是狂徒的幻想,而是獵手的野心。“
戰局的變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或許,除了某個人。
鮮血彌漫,空氣中滿是血族的哀嚎與戰斗的轟鳴,南鎮血侯萊因哈特狂笑著與洛卡并肩殺入敵陣,
拳拳到肉,撕裂血霧,戰意燃燒如同烈焰,燒灼著整座血堡的夜空。
而上方的戰斗,已經超越了血族所能理解的范疇。
公爵與塞莉安的瘋狂進攻徹底打破了雙生姬的威嚴,
她們的投影扭曲,血藤翻騰,憤怒地咆哮,試圖撕碎一切違抗她們的存在。
司命站在遠處,瞭望戰場,目光冷漠如刃,劃破夜色的沉寂。賭局,終將迎來勝負。
他瞥了娜塔莎一眼,語氣隨意,仿佛他們仍在牌局之上,而非置身生死之間的獵場。
“這世界總有人喜歡裝成受傷的小貓,你一樣,這位公爵也是。”
娜塔莎挑了挑眉,嘴角勾起,眼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司命,你失血太多腦子燒壞了?我可不是小貓。”
她話音未落,槍聲已然響起!
沉悶的狙擊聲接連炸裂,如黑夜中的流星,撕裂血族大軍的防線,而另一組子彈則直指夜空,瞄準了高懸的雙生姬。
槍火怒放,火舌在夜幕中交錯,她的笑意在濃烈的硝煙中綻放,帶著獵殺者的興奮與決絕。
這場弒神的賭局里,沒有人愿意當旁觀者。
洛倫站在一旁,手指無意識地撫過金屬制的鏡片,透過那片扭曲現實的鏡光,觀察著戰場的一切。
他目光深邃,低聲喃喃:“司命啊……這場牌局,還真是精彩,不是嗎?”
司命輕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眼神冷冽,像是黑暗深處靜候狩獵的幽影。
公爵的反叛,真的只是憤怒的沖動?
不。
他瞇起眼睛,掃視著地面。血宴法陣,那原本用于維持雙生姬降臨的儀式法陣,如今早已悄無聲息地變換了本質,烙印著某種更古老、更隱秘的契約之力。
它不再是供養雙生姬的血池,而是一張無形的網,逐漸收緊,束縛、禁錮,削弱她們的存在。
這一刻,司命終于看清了全局。公爵……他埋下的反叛種子,或許遠比所有人想象得更早。
或許,他在獻祭之初,便已經悄悄在這場賭局里布下了自己的籌碼。
如果雙生姬發現得晚一步,她們甚至會被徹底封鎖在這個世界,失去回歸的可能——成為一場血色棋局的真正犧牲品。
這場賭局里,最老練的賭徒,從來不是他司命。
最老練的賭徒,是穿刺者大公,德爾拉特。
司命緩緩吐出一口氣,嘴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好一位穿刺者大公……他這幾百年,等的就是今天。”
——
半空之上,公爵的氣勢狂暴到令人窒息,他孤身擋下雙生姬的所有攻勢,宛如遠古戰神降臨血夜。
猩紅的長槍在他手中翻騰,槍鋒所至,空間震顫,每一次揮擊都帶著扭曲天地的力量,撕裂雙生姬的血藤,將她們自黑暗中剝離!
他的戰意已然點燃,不死的詛咒已無法再束縛他,他已不是曾經屈服于命運的血夜暴君,
而是曾經屹立于人類最前線、戰無不勝的穿刺者大公!
塞莉安在他的掩護下游走如魅影,獠牙閃爍,血爪撕裂,
每一次出擊都精準而致命,在雙生姬的神軀之上撕開道道傷口。
她的笑容癲狂,眼神中燃燒著純粹的戰意與饑渴。
她在吞噬,她在掠奪,她的血統已然蛻變,她不再是祭品,而是反噬神明的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