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真正的賭局,從來不是看牌那么簡單。」
「命運,是最狡猾的賭徒。」
「它不會告訴你規則,也不會給你公平。」
「但它一定會在關鍵時刻,翻出你意想不到的底牌。」
罪孽牌桌上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所有人都屏息注視著桌面上翻開的底牌。
黑桃同花順。
司命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牌桌,動作閑適而漫不經心,他抬眸看向對面的老霍恩,
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就好像這個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黑桃同花順。”他輕描淡寫地重復了一遍,語氣里沒有絲毫的驚訝,
甚至帶著幾分隨意,仿佛剛剛贏下的不是一場賭局,而是某場微不足道的消遣。
梅夫人的瞳孔微微收縮,指尖悄然用力,折扇在手中幾乎要被捏碎。
不對……這不可能!
她幾乎無法掩飾內心的震驚,她明明看清了司命的底牌,那絕對不可能是黑桃同花順!
可現實就這樣殘忍地擺在她面前,無論她如何推測、如何回憶,她所確信的一切都被這一副牌徹底推翻。
她的指甲微微嵌入掌心,悄然看向老霍恩,希望能從那個老賭徒的臉上找到答案。
然而,老霍恩的神情已經沉了下來。
那一瞬間,梅夫人心中驟然一沉。
老霍恩微微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冷冷地盯著牌桌上的那幾張牌,沉默不語。
黑桃同花順,這是賭桌上能組成的最強牌型。
無論他用什么手段作弊,都不可能在這一局中拿出比這更大的牌——除非,他愿意公然翻桌,直接改寫牌面。
可是,這不可能。
同一副牌局里,不可能出現兩張一模一樣的底牌。如果他現在動手,只會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出他在作弊,
到時候,不僅是司命,他恐怕連自己經營多年的罪孽牌桌都會瞬間崩塌。
——所以,他只能忍。
老霍恩的拳頭微微收緊,隨后緩緩松開,嘴角勾起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眼神卻越發陰沉。
“運氣不錯啊,小子。”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就像一頭被獵物反咬的老狐貍,雖然表面依舊鎮定自若,但眼底的陰翳已經遮掩不住。
司命只是聳了聳肩,隨意地用指尖撥弄著籌碼,沒有回應,也沒有嘲諷。
按照賭局規則,這一局的賠付計算如下:
司命第一輪下注40點;
第二輪加注100點;
黑桃同花順觸發額外賠付規則,按第一輪下注的三倍計算,共120點;
最終,司命贏下260點籌碼。
在罪孽牌桌的規則里,這一局,司命贏得干凈利落,老霍恩輸得毫無還手余地。
賭桌上堆積的銀色籌碼反射著昏暗的燈光,一枚枚推向司命的面前,映照出老霍恩面無表情的臉色。
司命并沒有急著去收籌碼,而是微微偏頭,朝后方的同伴比了個幾乎不易察覺的手勢。
卡爾維諾靠在沙發上,神色不變,但目光卻略微閃動了一下。
伊恩輕笑出聲,隨手轉動著一枚銀幣,悠閑地吹了聲口哨:“呵,這小子,還真是命硬。”
巴洛克瞪大眼睛,狠狠捶了捶大腿,咬牙低聲罵道:“該死的!他居然真的贏了?!我賭他第一局會輸啊!”
艾莉森沒有說話,只是慢條斯理地端起酒杯,小口抿了一口朗姆酒,
目光卻一瞬不瞬地落在司命身上,眼底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探究。
雷克斯則只是靜靜地望著賭桌,嘴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