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熊領男爵,應該算是你們的鄰居。”
說罷,林恩從腰間抽出一捆麻繩,丟到俘虜身前,“自己捆住脖子。”
荒民小伙自知無法逃脫,蹲下身,雙手顫抖著撿起麻繩,并在脖子上打了個結,隨后將麻繩的端頭主動遞到了林恩手中。
“還算老實,放心,只要你聽話,我沒興趣用你的血來喂我的劍。”
林恩接過麻繩,牽著俘虜與坐騎朝鹽山走去。
半道上,他碰見了同樣去追擊荒民的老二。
“大哥,對不起,我沒能抓住,那家伙在樹林里太靈活了,一眨眼就攀到了樹上,實在是不好抓。”
老二看著林恩身后的俘虜,很是慚愧。
林恩安慰道:“沒事,已經抓到了兩個,我們這次并非是要將他們抓回領地,能問出點情報來就足夠了。”
“咦,大哥,這就是荒民?這模樣好生特別。”老二很快就注意到了荒民小伙那頭奪目的蔚藍色頭發。
雖然臟兮兮的,可這頭發在夕陽下竟然能反射出點點蔚藍熒光,甚是奇特。
荒民小伙嚇得瞬間往后縮了縮,老二的目光里透著股想將他開膛破肚的意味。
但林恩給他的感覺就比較舒服,雖然用劍架住了他的脖子,可劍鋒卻并未流露出多少殺氣,反而帶著股莫名的柔和。
等三人回到鹽山,八名馬匪小弟已經將困守山上的荒民活捉了。
只不過這個俘虜的待遇就比較差了。
由于他困獸猶斗,馬匪們被迫用上了武器,他身上的獸皮衣服被劃出了好幾道口子,隱約間能看到縷縷血跡。
最后他被馬匪們用劍脊拍暈,渾身也被捆成了個粽子。
老二死死盯著那個清醒的荒民小伙,興奮地轉動一柄鋒利匕首:“大哥,讓我來審訊,我保證什么都能問出來!”
盤坐在地上的荒民小伙瞬間嚇得面色煞白,以為這幫南方人終于忍不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在他的記憶里,長輩們總會教育他,南方來的侵略者極端邪惡,是會生吃人的怪物。
“你又不會荒民語,看好昏迷的這個,我來審。”
林恩很清楚,老二肯定能問出情報來,但代價可能是俘虜身上的幾個零部件。
“大哥,你連荒民語都會啊?”
“會一點。”
熊熊燃燒的火堆驅散了黑暗,也照亮了荒民小伙臉上的恐懼。
雖然他從俘虜他的甲胄男身上未曾感覺到明顯殺意,可他終究淪為了入侵者的俘虜,下場必將無比凄慘。
他腦海中不由閃過未婚妻的音容笑貌,眼瞳中隨之浮現出一抹絕望。
“不用怕,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就放你回去。”
林恩此時已經脫下了頭盔與鎖子甲,盤腿坐在了俘虜的對面。
他特意營造出兩人獨處的環境,且沒有攜帶任何武器裝備,就是為了讓俘虜放松警惕。
“那你先給我松開繩子,我保證不會逃跑,而且我也跑不掉。”荒民小伙看向林恩身后的馬匹,示意自己絕無逃跑的意思。
林恩嘴角微微一笑,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來自哪個部族?”
據他送給老三的那本史書記載。
在遭到南方人入侵之前,荒民總共分為九大部族,每個部族的人數多則十萬,少則萬余。
“.索瓦德。”
荒民小伙沉默片刻,只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但并未透露部族的信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