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昂最近在三河城待得是心驚肉跳。
因為流民叛亂就發生在三河城附近。
更準確點說,流民叛亂的起源地,就是三河城教堂下轄的幾座郊外莊園。
踏上白熊領的堅實土地,看到林恩身后兩排披甲士兵,利昂瞬間就有了安全感。
“據說是因為糧食發得太少,流民干脆就叛亂了,一周之內,十幾座修道院和莊園遭到洗劫,上百教士被屠殺,可誰叫他們想壓榨流民?還三圣教呢,圣在哪了?簡直活該!”
利昂從不信教,比起信仰所謂的‘三圣’,他更愿意相信口袋里叮叮當當的金幣!
教會慘遭洗劫,他非但不會同情,反而要狠狠地落井下石。
最近幾十年,教會的影響力在三河城以及周邊地區不斷提升,并逐漸參與進城市的日常管理與商業活動。
教士們不僅從事商業、購買鋪面、炒作房價,推動三河城的鋪面租金連年上漲。
他們甚至還插手市議會,想得到一個議會的常駐席位。
利昂一想起這事就來氣。
教會明明就是個趴在城市上吸血的寄生蟲,靠少數信徒的捐助發家,有錢之后非但不交稅,還放肆炒作房產土地。
就這也配進市議會?
最氣的是,教會偏偏還真就拿到了市議會席位。
反觀利昂,他依舊是個上不得臺面的黑市商人。
每年他都必須向市議會與稅務官繳納高額的稅款與賄賂,才能換取繼續經營黑市的資格。
林恩帶著利昂朝城堡走去,二人邊走邊聊。
“叛亂的規模很大么?這幫流民現在去了哪?有沒有沖擊三河城?對商業往來有沒有影響?”
林恩同樣不在乎死了多少教士。
但若是有機會招攬到流民,又或者流民叛亂影響到他的私鹽貿易,那他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利昂早就猜到林恩會有這些問題,給出的回答極有條理:
“叛亂規模不小,據說不少于四千人,附近領地的一些農奴與盜匪也趁勢加入了叛軍,可就他們那點武器裝備,哪有膽子攻打城市?
搶完三河城周邊的修道院和莊園他們就向西逃竄了,我離開的時候,據說西邊已經有領地遭到洗劫,對那些隨公爵出征的領主騎士來說,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至于流民叛亂對商業的影響,不能說沒有,但不大,而且我估計最遲下個月他們就會被剿滅。”
好幾千人的流民農奴叛亂看起來似乎聲勢浩大。
但對于職業騎士而言,這就是群一沖即潰的土雞瓦狗。
就連白熊領都有三千多農奴呢,五名騎士帶著侍從就能將這些農奴壓得死死的。
沼地公爵特意留了一些封臣騎士駐守核心地帶,等他們集結起來,掃平叛軍不過就一兩周的事。
哪怕是將林恩麾下的兩百農奴兵拉出去,鎮壓叛亂那亦是手到擒來。
不過若是繼續放縱這批叛軍,過幾個月他們內部就會自動產生一批精銳,到那時可就不好說了。
林恩對此略感可惜。
這些流民都是上好的兵員與勞動力,但他們注定會慘死在公爵軍隊的屠刀之下。
不分老幼,一個不留。
對于膽敢反抗的下層民眾,統治階級絕不會有丁點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