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諾會保證烏瑞尼斯家族的特殊地位,并愿意給莫里斯一個公爵的頭銜,甚至還會在王冠領地劃出一大片領地給莫里斯做封地。
一切都是為了盡快結束這場該死的戰爭。
冥冥之中,公爵已經預感到了危機的到來。
白河流域的驚變、谷地公爵突然的偃旗息鼓時間不等人。
派出多名信使的同時,沼地公爵也開始收攏軍隊,準備繼續朝東進發。
就在此時,一隊信使自西邊匆匆而來。
信使們一共帶來了兩封信。
一封來自金鹿堡的公爵夫人,一封來自三河城市長于爾根。
“林恩?白河之主林恩?這小子占了我的六塊男爵領,竟然還好意思向我要特恩權和伯爵頭銜?”
看完這兩封急信,沼地公爵氣得笑出了聲。
他總算知道是誰在背后捅他的屁股了。
光看名字,他就知道這林恩的出身一定不高貴。
沒有哪個大貴族會用這種不知名的名字。
聞訊而來的寒風伯爵則分析道:
“公爵大人,這林恩自稱白河之主,還請求您賜予他特恩權與伯爵頭銜,我認為他不太可能是受谷地公爵指使,興許就是個馬匪頭子或者傭兵團長,這種人在得到地位與財富后很容易沉溺于享樂,不難對付。”
在科倫城大屠殺中,寒風伯爵收獲頗豐。
光他的親衛隊就搶到了價值兩三千金盾的財貨,抵得上他領地一整年的收入。
他長子康納這會還在城內放肆搜刮財富,比他這個當爹的搶得還多。
沼地公爵麾下的宮廷騎士們自然也都是撒開了搶,為了爭奪財貨與女人甚至還爆發了數次內訌。
所謂貴族的矜持與禮節,在劫掠的盛宴中蕩然無存。
此刻,見到‘殺子仇人’的真名,寒風伯爵的好心情戛然而止。
他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到白河,砍下這林恩的腦袋,用來祭奠次子羅曼。
但理智告訴他,公爵不可能這時候回師,他也只能跟隨在公爵左右。
正當寒風伯爵暗自思索時,沼地公爵放下手中密信,忽地問道:“你覺得,我應不應該滿足他的要求?”
伯爵低著頭思索片刻,謹慎回道:
“大人,一切權力在您手中,只要您愿意,哪怕是一只狗你也能封作貴族,我的建議是,可以在暗中許諾他特恩權,但在明面上不能給他伯爵頭銜。”
這種時候,不可能給出模棱兩可的答案當不粘鍋,因此伯爵做出了最穩妥的選擇。
暗中許諾特恩權,穩住林恩的陣腳,讓他在白河流域安心享樂,用時間來消磨掉他的斗志和銳氣,方便日后算賬。
明面上不給伯爵頭銜,則是在安撫公爵領上的其他貴族。
畢竟林恩只是一個出身低微的叛軍頭子,這樣的人要是都能得到伯爵頭銜,那他們這幫貴族又算什么東西?
到時候公爵領還不得沸反盈天?
“不錯的主意,那就這么辦好了。”
沼地公爵大筆一揮,迅速給夫人寫了一封回信。
和寒風伯爵一樣,他同樣也感到樂觀。
只要這林恩不是出于谷地公爵的指使,那一切就都還有回旋的余地。
區區馬匪或者傭兵頭子,不可能攻破固若金湯的三河城。
伯爵頭銜給不了,只能給個特恩權讓他暫時安分下來。
等拿下王冠,回過頭就能收拾他。
為了得到王冠,沼地公爵也是豁出去了,甚至不惜給一介叛匪頒發特恩權。
林恩并不知道沼地公爵決定為他頒發特恩權,授予他管理白河六塊男爵領的特權。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