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權程度稍微上去點,立刻就能爆發出驚人的戰爭潛力。
谷地公爵的領地雖然遍地是礦、最為富裕,但那些力量并不屬于公爵本人。
相反,那些通過挖礦發財的地方貴族甚至敢反過來與公爵唱反調。
至于存在感最稀薄的草地公爵領,那地方的天然條件太差了。
由于降水稀少,過半領土甚至就是沙漠。
再加之人口稀少、土地貧瘠,因此只能發展些畜牧業,為北境的各地貴族提供戰馬與挽馬,勉強糊口而已。
回到眼下,就是看沼地公爵能否攻破琥珀港戴上北境王冠。
一旦讓他得手,其他兩塊公爵領怕是也難以幸免,勢必會被他吞并。
卡列博在谷地公爵的宮廷中干了近二十年,從身體到心靈都打上了白鷹紋章,幾乎沒有跳車的可能性。
當沼地公爵贏下所有時,卡列博的下場大概率就是一無所有。
所以當他知道林恩已經與三河城開戰時,他那股欣喜勁根本就藏不住。
但他后來發現這戰爭烈度有點低。
林恩只是對三河城進行了貿易封鎖,順帶劫掠西郊農莊,并未直接對城市本體發起攻擊。
打確實是打了,但又沒完全打,只能說是如打。
卡列博所期盼的,是林恩與三河城全面熱戰,最好能將沼地公爵的軍隊吸引回來,延緩其進攻琥珀港的速度。
為此,他不惜向林恩透露了一部分機密。
譬如谷地公爵已經與國王結盟,準備共同對付沼地公爵。
林恩只是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悠悠地回道:“三河城我早晚都會打,現在只是在等一個好的時機。
我認為,沼地公爵至少要兩到三個月的時間才有可能攻破琥珀港,如果在此之前,谷地公爵能夠出兵襲擊其后方,那我肯定會毫不遲疑地向三河城發起猛攻!”
畫餅誰不會啊?
林恩就是深諳此道的高手。
你說要我先攻下三河城,谷地公爵就會出兵。
那為啥不是谷地公爵先出兵,將沼地公爵的軍隊拖在王冠領地,然后我再出兵呢?
而且林恩早就明白,這谷地公爵就是個空架子,不光窮,還指揮不動麾下的強勢伯爵,只能仰賴白鷹堡的險峻地勢茍活度日。
這次冊封伯爵,谷地公爵就給了點面子貨,啥實際利益都沒給,哪來的面子驅使林恩去強攻三河城?
不過為了不將話說死,林恩話音落下的同時就對卡列博舉起酒杯,微微一笑道:
“喝酒喝酒,今天可是我正式晉升為伯爵的好日子,誰要是敢給我擺臭臉,那就是和我過不去!”
卡列博自然也是上道的,他同樣高舉酒杯:
“這一杯,就祝伯爵大人永遠勝利!”
兩人隨后不再聊局勢,而是改聊男人都懂的話題。
比如哪塊領地的姑娘最懂風情,哪座城市的妓女身段最柔軟
別看卡列博是個教士,還穿著一身黑色的禁欲裝。
可他在宮廷里常年擔任世俗官職,多年的政治生涯讓他熟稔貴族社交中的酒色之道,私底下玩過的花樣一點也不少。
他沒結婚也沒生子,沒啥家庭開銷,賺到的那點工資,全被他用在了及時行樂上。
逐漸熟稔后,林恩開始旁敲側擊卡列博的過往經歷。
“伯爵大人,我.就是個普通的宮廷官員,過去的經歷也沒什么特殊的。”
卡列博這會像是喝醉了,連帶著舌頭也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