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恩下令對三河城開始劫掠以來,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這段時間里,他收獲頗豐。
摧毀了三河城西郊近七成耕地的條田、虜獲大型牲畜近五百頭,還有一千余名農奴投入到了白河領的懷抱。
這些農奴都被安排到了綠湖領或者淺灘領,用于補充征兵之后地方的勞動力空缺。
除了這些看得見摸得著的收益外,林恩最大的收獲就是徹底摧毀了三河城的本地糧食渠道。
眼下已是五月中旬,就北境這氣候,種什么都有點來不及了。
到今年秋天,三河城西郊注定會損失七成以上的糧食收入。
如果沒有外部援助,再過上兩個多月,三河城就將面臨極為嚴重的糧荒。
可就連剩下的三成,林恩都不打算給三河城留。
他離開領地最南端的河沼縣,穿過剛剛擴建的二十公里林間道路,抵達了位于道路出口的軍營。
軍營外依舊還有大量正在勞動的河沼縣領民。
林恩計劃是將路口的兩座軍營修筑成大型半永久性工事,以磚土為地基,再用大型樹木構筑成柵欄、箭塔與城墻。
五百軍隊駐守其中,就可輕松抵御上千正規軍隊的圍攻,配合橫江的鐵索,真正做到‘御敵于國門之外’。
不過這道防線也有缺口,就是河沼縣南部與東南部的沼澤地帶。
在春夏秋季倒還好說,沼澤遍布積水與淤泥,就是道絕佳的天然防線。
可等到冬季沼澤凍結,敵軍就可如履平地攻入河沼縣。
但林恩只需要靠這條臨時防線撐到冬季。
到十一月底的冰封期,那一千名新兵早就能上戰場了。
林恩還能從高崖部族內征召大批的弓手,保底不會低于四百。
屆時,全領地的職業士兵數量將接近兩千五,再加上地利優勢與裝備優勢,就算是沼地公爵親至,林恩也根本不帶虛的。
軍營內,老二休戈攤開三河城西郊的精確地圖,指著左下角的一座大型莊園道:
“大哥,接下來我希望能進攻這座名為蓋瑞修道院的大型莊園。
根據農奴提供的情報,這座莊園內現在擠著超過四千名農奴,常駐武裝包括教會的十五個騎槍隊、五十名弩手,外加兩百名左右的無甲征召兵。
莊園內耕種的條田則在三萬畝左右,若能全部摧毀,應該能再得到五百名以上的農奴。”
最近這大半個月,老二過得是非常之威風。
他領著一百五十名騎兵在三河城西郊恣意縱橫。
凡是他的黑色骷髏旗所到之處,教會的士兵皆望風而逃,農奴們或是跪地求饒或是如野兔般滿地亂跑。
三河城的城防民兵團也要避其鋒芒,只敢龜縮于城墻之中。
整個西郊都任由他予取予求,近兩萬人都在他的馬蹄下瑟瑟發抖。
在教會的莊園里,他的名字甚至能用來止小孩夜啼。
但老二仍然不覺滿足。
開戰至今,他都還沒打過一場硬仗,不是在劫掠就是在去劫掠的路上,都沒多少人敢于反抗他,好生沒意思。
當然,這也是因為林恩不允許他進攻西郊南邊的四座莊園。
教會的兵力早已集中到了這四座莊園里,其中自然也包括蓋瑞修道院莊園。
老二盯上這座莊園很久了,就想干一票大的。
林恩盯著地圖打量片刻,緩緩說道:“十五個騎槍隊也就是五十名騎兵,再加五十名弩手,還有數百征召兵,要想拿下這座莊園,難度不低,至少要出動五百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