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封樁庫里海量的錢財,傳到三代后,也沒剩下多少了。
封樁庫里的錢,除了宋朝的財政盈余,剩下的都是滅國當中繳獲的戰爭收益。
再加上晏殊是了解真宗皇帝的,他花錢可毫不手軟,再加上朝中士大夫們總是打封樁庫的主意。
黨爭的事可是要耗許多錢的。
晏殊也明白如今的大宋看著沒什么問題,但是宋煊所言的冗官是及其嚴重的。
更不用說士卒也多,各個地方需要花錢的也很多。
武備廢弛留下許多隱患,目前朝廷還能蓋住遮羞的布。
可長久下去呢?
晏殊摸著胡須,除了太祖皇帝外,其余皇帝都沒有恢復漢唐盛世的雄心壯志。
如今的官家,那也不是一個雄主。
宋綬也是經過朝廷傾軋的,明白晏殊渴望改變朝廷的心思。
“可是光憑借一個隕落的神童,怕是不太妙啊。”
“這不是還有朱說嘛,我素來聽聞他有才名,治下又多有政績,與其單一為母守喪耗費時間,不如趁著沒有為官教學。
他既能為母親守喪,還能教出來許多優秀的學子,才不算是虛度人生。”
宋綬頷首,倒是如此。
“對了,你那首詞是新作的嗎?”
“自然。”
晏殊也是頗為懷疑的瞧著前面的宋煊:
“我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恰到好處的說出來我想要說出來的詞。”
“呵呵,你能要點臉嗎?”
宋綬忍不住嘖嘖道:
“晏相公不至于如此小氣,不肯承認那一句之師吧?”
“哎。”
晏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瞧著宋綬:
“明明是我先想到的。”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于弟子,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宋綬搖頭晃腦的念完直接往前快走了幾步,不想與晏殊多說。
像是要一口咬死宋煊是晏殊一句之師的事。
反正在場的都可以作證。
從神童境界隕落下來的宋煊,幾乎是一瞬間就接出來了神童晏殊的下句詞。
并且宋綬可以肯定,晏殊再怎么想新詞,也不會超出這一句的精妙。
“哎,直娘賊。”
晏殊直接紅溫了。
他要是沒想到似曾相識燕歸來還則罷了。
偏偏他打好了腹稿,結果被宋煊給當眾說出來了。
哪里還有什么辯駁的地方
宋綬哈哈大笑著,根本就不理會紅溫的晏殊。
張大在前頭領路,到了一處莊子,直接敲門,說是有人拜訪。
倒是有小廝進去稟報。
此處是朱家的莊子。
范仲淹身著孝服,腰間挎著寶劍,眼神明亮,鼻梁高挺,走出院門。
他瞧見兩個學子并兩個文士,總覺得十分陌生。
“在下范仲淹,不知是何人尋我?”
“你是范仲淹!”
宋煊瞪大眼睛眼里滿是探尋之意。
范仲淹怎么可能跟自己是老鄉呢!
他老家根本就不是這里的。
張大立馬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