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瞧著宋煊離開,倒是老七悠悠的說了一句:
“五哥,十二弟心中有怨也實數正常,關起門來算賬正常,不過咱們總歸是一家人,哪里能輪得到外人來欺辱。”
宋浩也明白宋煊的意思。
他只是輕微頷首,目送著這位弟弟離開。
宋浩心中明白,雙方之間的隔閡不會靠著這一次一致對外,而得到緩解。
待到走出書院大門,過了狀元橋,張方平才忍不住出聲:
“十二哥,我不明白。”
“你咋又不明白?”
“首先我不是離間你們兄弟情,在我看來,你們也沒啥兄弟情。”張方平先給自己套了個
“你親大哥對你也不好,你今日為何還要幫他揚名?”
“幫他揚名?”
宋煊理解那首詩的歸屬權,他不是很在乎,只是輕輕搖頭:
“俺只是不想自己被別人當刀子用,姓韓想要算計俺,他還不夠格。”
“況且一首詩,也證明不了什么的。”
“原來如此。”
張方平雖然知道宋煊是有才華的,但那么一首能夠流傳千古的詩被他大哥給占據,著實是應該給他三拳。
怎么能那么不要臉呢!
“難不成你覺得還能上演什么兄弟情深之類的?”宋煊哼笑一聲:“俺自己都覺得惡心的不行。”
“哈哈哈。”
張方平忍不住大笑。
兩人說說笑笑的奔著那里去。
宋煊繼續瞧著絡繹不絕前去報名的學子:
“方平,你剛才是想要與俺說什么被打斷了?”
張方平便細細說了鄭戩對宋煊的態度,唯恐他會在入院考試時有針對性的針對宋煊。
“方才范相公不是說了要依照科舉考試模式嗎?”
宋煊伸出手指道:
“都會謄錄彌封的,免得有人認出筆跡和卷子當中的記號,至于出題這玩意,想必范相公心中早有想法,到時候舉個牌匾給大家看唄。”
張方平還沒有正式參加過科舉考試的訓練,故而對這些細節不甚清楚。
“十二哥當真是知道的多。”
宋煊倒是無所謂,隨即拋出一個新得到的消息:
“俺聽人群議論,他們有人是通過會試成為貢士的,就是想要來書院好好沉淀沉淀,將來參加殿試一舉中狀元的。”
“啊,還能這樣操作?”
張方平倒是漲了見識。
主要是現在消息流通極為緩慢,許多事都后知后覺,甚至一兩年都不一定知道。
“嗯。”宋煊揮舞著扇子:
“俺聽說那個人叫王堯臣,是狀元的熱門人選,未曾想他竟然放棄了沒有參加殿試,選擇要來書院學習,當真是讓俺大吃一驚。”
對于大宋的科舉制度,宋煊了解的也不是很全面,但這種不算正常操作。
諸如章惇在那次龍虎榜中因為侄子考中了狀元,他恥于在侄子排名之后,不接受皇帝的敕封。
兩年后卷土重來參加科舉,考了狀元才當官。
宋煊覺得這些人如同刷四六級分的,都他媽的是變態學霸。
報名學子越發見少,范仲淹瞧著妹夫鄭戩:
“你瞧了滿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