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絲毫不理解笑點在哪里。
宋煊趁著早飯說話的間隙,總算是讓包拯暫且打消付錢的心思。
傳出去。
這有損俺及時雨宋煊的名頭,初到宋城,還是要靠名聲立足的。
包拯洗完碗后,瞧著宋煊與張方平二人在院子里打一些緩慢的招式,似乎是養生之法。
可他沒見過。
但其余幾個伙計揮舞著棍子,包拯就看明白了。
一瞧就是像是幾人圍攻同的路數。
看起來像是什么軍陣演練之法。
但兵書在大宋是禁止流通的。
你若是在為將一途上表現良好,興許皇帝會把太宗皇帝搞的軍陣圖傳授給你瞧瞧。
到時候打仗,爾等將士按照此圖部署即可能打勝仗。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信這個軍陣圖。
至于另外一旁的小奶狗也是三五成群的蹦蹦跳跳演練偷襲捕獵。
待到二人打完三套八段錦,微微出汗后,包拯見他們停下,才開口:
“十二郎年紀輕輕便注重養生之道?”
“這是自然。”
宋煊拿起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畢竟俺頗有家資,不能人沒了,錢沒花了。”
“啊?”
包拯發現自己與宋煊深入接觸后,他的言談并不符合傳統的讀書人,反倒是頻頻語出驚人,但細細想一下,也頗有道理。
不過也對,在那種家庭里長大,沒有長歪便已然是成功。
張方平最開始也對宋煊的許多行為言談不理解,但隨著接觸多了,不理解的地方原來是自己沒有料到的。
十二哥想的極其長遠。
現在他看包拯就如同看當初茫然無措的自己一個樣,遂忍不住總是發笑。
“張大郎何故發笑?”
張方平瞧著眼前的小黑子,過了一會才開口:
“我是笑包兄無智,我張方平少謀。”
包拯聽聞此話,一時間都覺得他們倆都不正常。
人好好的,看著也不像是有腦疾的。
宋煊似笑非笑,把手中的毛巾放在一旁:
“包兄勿要見怪,俺們平日里的玩笑總歸是不過腦子的,一笑了之。”
包拯連連應聲表示理解,他倆年紀尚小,說話確實是讓人難以理解,也許這就是他不理解堂弟講的笑話一樣。
“其實俺們是在鍛煉身體,經常讀書寫字,容易腰酸背痛,年輕點無所謂,可是年紀稍長,便會顯露出來。”
宋煊又給包拯解釋了一遭:“這個八段錦,適合各種年齡段的人練習,用來強身健體。”
“哦?”
包拯感到有些意外,如此全面的養生之法,他未曾聽過呢。
最著名的便是華佗的五禽戲,但是已然失傳了。
“此八段錦是何人所創?”
宋煊指了指自己道:“俺自己想出來的。”
八段錦是南北宋時期才搞出來的成套理論,到了明清后大受歡迎。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