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素未謀面的知己啊?
這便是。
柳三變寫的雨霖鈴能讓許多人感同身受。
他自然也能感悟出別人好詞當中的那種情緒。
石延年也是屢次落榜,他當然能理解柳三變的這種情緒。
他方才覺得宋煊列為第一的詞不行,還得是柳三變這位詞中大家才行。
現在看來,人家當真是寫的極好。
“柳兄?”
柳三變強行壓制住自己要哭出的來的酸澀感,咽了下口水道:
“這首詞的少年與愁,我寫不出比他宋十二還要更好的,天下人也寫不出來。”
“我那首雨霖鈴的離別愁與他的大不相同,無法拿在一起比較。”
有了柳三變這兩句話,一下子就讓周遭學子沸騰起來了。
宋煊寫的這首詞他們大多數都覺得寫的好。
但又不知道好在哪里。
如今有了享譽大宋的詞人柳三變的稱贊。
自是讓他們見識到了宋煊這首詞的含金量。
宋初比柳永還要出名的詞人,那只能是南唐后主李煜了。
“柳先生,這首詞當真寫的世上無二嗎?”
“自然。”柳三變忍不住嘆息道:
“原來世上真有人詩賦寫的好的同時,策論也能寫得好的存在,我不如他。”
一回想這么多年他都是落榜生,柳三變的心思著實是煎熬。
“這應天府書院藏龍臥虎,我也不回家了,便在此游學一陣,虛心請教。”
柳三變的話再次迅速傳播開來。
宋煊的詩詞寫的竟然這么好?
那上次為他哥哥開脫的詠蛙,一戳一蹦跶是不是他故意所做的?
畢竟能寫出讓柳三變都自愧不如的詞。
如何能寫出這般打油詩,還是原本的詠蛙更加貼切。
真正的作者毋庸置疑,更不用說宋煊對待他哥的態度。
“五哥,你聽到了嗎?”
宋銘頗為激動的道:
“連柳三變都稱贊十二的詩賦,全天下都寫不出來第二個。”
宋浩啞然無語,早知道有今日,他就不貪了宋煊的那首詠蛙。
此事一出,對自己的質疑聲只會變多,不會變少。
王堯臣也想近距離看看自己與張方平宋煊之間的差距,卻沒想到滿耳朵聽了柳三變對于宋煊詩賦的夸贊。
這種人是天生的詞人大家,將來必定會因為詞名留青史。
尋常人再如何努力,都無法超越他們這類人。
王堯臣長嘆一聲,果然在有些方面。
天賦真的可以碾壓一切!
方才宋煊的策論,王堯臣也看了,自己確實寫的不如他。
甚至還在強行想那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可王堯臣不知道的是,宋煊的策論,范仲淹認為寫的有些機密不能外放,直接令人謄抄了半篇。
“世叔,世叔。”王修永從人群當中擠出來,跑到宋煊休息的地方,大喊道:
“方才柳三變去看你的寫的詞,竟然看哭了!”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