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在手。”
“跟我走。”
“找竇臭。”
“要公平!”
宋煊適時的改了一下口號,以免耽誤后面的操作。
街邊百姓瞧著應天書院這幫學子們聚集起來。
不知道要做什么,遂都好奇上前。
更是有閑漢在一旁跟著,想要打探情況。
隊伍越發壯大起來。
客棧內。
竇元賓已經差人把兒子竇翰給移到客棧這里養傷了。
這種骨傷,他知道王神醫并不是善于醫治。
那病房也十分的不舒服,不如讓兒子在客棧舒服些,待到傷勢好些,再返回東京。
此時屋子里有冰塊在一旁放著,散發出絲絲涼意。
“爹,我聽說那宋煊被取了,還考了第三名。”
“那首詞被柳三變稱贊,若是讓他科舉,怕是會是咱家的勁敵。”
梁子已然結下,要按就得按死他。
如今宋煊已經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來了。
聽著兒子的話,竇元賓內心也十分惱火。
應天府的官員。
一個個全都不上道。
且等著此事鬧大。
更重要的是他這個翰林學士將來是要主持科舉考試的,負責選拔人才。
尤其是會在科舉考試當中,鞏固了他的權威地位。
竇元賓覺得這次搞不掉宋煊,再等等他參加科舉直接干掉他,讓他一輩子都無法中舉。
翰林學士位比宰相也不是假的,這個位置下一步。便是走向宰相或者其他高級官員的位置。
歐陽修、蘇軾、王安石等著名的翰林學士也都升官了。
翰林學士不僅是政治精英,也是文化領袖。
鄉村野地不曉得翰林學士的重要性,可放在東京成里,萬千科舉的學子都得仰其鼻息。
因為他們是否能上榜的機會,都捏在竇元賓手里。
“你且好好養傷。柳三變只是一個會寫詞的失意舉人,屁用沒有。”竇元賓給兒子扇扇子,扇來涼風:
“就他宋煊一個鄉下小子,還能反了天不成?”
“爹已經安排人去散播他考試舞弊一事,不用想就知道他無法自證,這種事還得把那姓范的以及晏殊一網打盡,這才是爹的全部計劃。”
“如今那宋煊怕不是急的哭鼻子呢!”
“哈哈哈。”
竇翰聽著他爹的安慰,終于笑出聲來。
可是笑著笑著,臉上盡是痛苦之色。
這腿。
實在是疼痛難捱。
竇翰的斷腿有沒有被石膏固定,連止疼藥都沒有,只能硬挨。
尤其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骨頭才能長上。
竇臭瞧著兒子強顏歡笑的模樣,不免心疼,他再次開口道:
“翰兒,你且安心等待,我不僅要把那宋煊的名聲搞臭,更會差人打斷他兩條腿為你出這口惡氣!”
“爹!”竇翰眼里都是淚水:
“我越想越覺得這事是王從益做的,他在東京就看我不順眼。”
“他又是一個病秧子,看不得孩兒的身體比他好啊!”
王從益他爹才是真正的當朝宰相。
尤其是王欽若這個人還特別陰險狡詐。
竇臭則是輕微搖頭:
“兒啊,你記住,此事就算是王從益做的,那也只能是宋煊做的。”
一聽這話,竇翰臉上神色落寞。
怨不得宋煊看不上自己。
什么位比宰相?
遇到真宰相了,該低頭還得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