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府當真是裝糊涂的高手。”
宋煊把這話原封不動的還給晏殊。
“哈哈哈。”
晏殊大笑一陣,隨即確認了這個買賣是掙錢的。
要不然宋煊不會為自己爭取利益,他完全可以說些大話。
能掙錢,那就好了。
于是晏殊主動降價:“書院只出了渠道,你出了不少本,也不能讓你太吃虧,你六書院四,如何?”
“不行。”宋煊連連搖頭:
“場地人員制造成本全都是俺的,俺雖然是為書院解決一些困難,難不成書院就好意思站在俺的頭上吸血嗎?”
范仲淹也認為宋煊說的對:“那十二你開個價。”
宋煊伸出食指道:“一九分,書院一。”
這下子連晏殊都覺得宋煊壓價太狠了:“一?”
“那書院什么時候才能籌集到足夠的錢?”
“這不行,絕對不行!”
不僅是晏殊,連范仲淹也覺得實在是太少了。
“有書院給你的買賣背書,這是放在整個大宋都找不出來的,你竟然只分給書院一分?”
“若是咱們談不攏,真以為書院不能單獨干這件事嗎?”
聽著晏殊的威脅,宋煊哈哈大笑,他用折扇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晏相公,你曉得的,俺從來不用一條腿走路,既然俺敢與諸位相公說了俺的商業計劃,就不止一個后招。”
“你們這幫都是沒經過商的,想要與俺打擂臺,最終賠錢的只能是你?”
“俺不是說大話,八歲就在街頭廝混做買賣,從小攤子經營到兩間店鋪,整個勒馬鎮除了俺的涼漿鋪子,還有旁人賣嗎?”
宋煊是有這份自信的,他瞧了一圈:“諸位盡管拭目以待。”
晏殊知道宋煊不是在說大話,越發確信了他這個是能掙錢的法子,否則宋煊也不會如此為自己爭取利益。
“在商言商,你開價,就得允許我還價。”
晏殊覺得在座的人都不會與宋煊爭論這種利益之事,自是得有他出面。
“書院也確實是經營困難,這錢不是塞進我晏殊的口袋,也不是塞進諸位夫子的口袋。”
“你宋煊作為應天書院的學子,就跟外面的奸商一樣,把書院的名聲放在地上摩擦,就只肯給一分利嗎?”
晏殊這也是沒說什么我們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你得學會感恩。
其實不是宋煊,其余學子發生了此類事件,他們也會盡量護的其余學子的周全。
晏殊不愿意使這套攜恩報答的事,于長久無益。
宋煊也輕輕呼出一口氣:
“好叫晏知府知曉,這做買賣雖然經營得好,在長久看來是盈利的,但是前期還是要投入不少的銀錢。”
“俺方才那么壓價,也是因為晏相公要的實在太多,那是絕對不行的,這不利于商業的發展。”
“同樣一群人在某個人頭上吸血寄生太久,那這個人最終只會精盡而亡。”
“俺覺得在座的都是懂這個道理的,什么是可持續發展,什么是竭澤而漁。”
晏殊點頭表示贊同宋煊的話:“那你心里的底價是什么?”
“二八分。”宋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從頭到尾都是俺在操持,自是要占大頭,書院一文錢不出,便占兩成,已然是俺最大的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