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對,人家的屁股能跟你坐在一起嗎?
“多謝五哥的提醒。”宋煊手里扇著紙扇:
“其實發生這種事,俺也是被迫反擊的,難道讓俺低頭認慫,那是萬萬不能的,他們若是想要替竇臭出氣,那盡管來。”
“文的武的,甚至無賴的,俺都接著。”
“十二弟,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浩不想再次與宋煊之間的關系鬧僵。
“俺這話又不是說給五哥聽的。”宋煊邀請宋浩邊走邊聊:
“五哥在書院里如何?”
“還行,就是沒通過省試心中有些憋悶。”
宋煊稱呼宋浩為舉人實則是有些抬舉他,因為大宋的發解舉人只是獲得了省試的資格,并不跟明清一樣,有做官的資格。
但是在地方上已經享有一定的社會地位,被視為“士紳階級”。
這也是宋浩雖然是個發解舉人,宋家有其余人在寧陵縣做吏,主脈也沒用偏移。
“科舉這條路本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五哥比俺早接觸,屁話俺就不多說了,加油干就可。”
宋煊自是沒用把菜就多練說出來,畢竟自己還沒用經歷過科舉的毒打。
萬一回旋鏢打到自己身上,豈不是糟了?
如今北宋科舉的錄取率極低,尤其是省試和殿試,競爭非常激烈。
發解舉人中只有少數人,能夠最終考中進士。
宋浩也明白,省試競爭有多激烈,他與宋煊提一嘴,也是郁悶之氣積壓在心中許久了。
如今宋煊也來了書院學習,那振興宋家的這份壓力,并不會全都在他一個人身上壓著了。
宋浩明白自己這個弟弟有多聰慧,入院考試考了第三名,已然展現出極大的實力,就是不知道等他真正到了科舉場上,又能發揮出幾分來。
二人沉默間便走到了書院門口,倒是宋浩主動開口:
“我到底比你在書院多呆了幾年,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事,盡管來問我,出門在外,理應是我這個兄長照顧你。”
“哈哈哈,多謝五哥。”
宋煊揮舞著折扇:
“不過你也知道,俺自幼就獨立慣了,主打一個萬事不求人,一旦求人了,那便是真有天大的事發生了。”
宋浩頷首,他就是過來與宋煊這個弟弟說幾句話恢復一下交情。
畢竟二人之間的情分,剩的也不多。
再加上不告而取那首足夠流傳于世的詠蛙,宋浩覺得三弟心中還是有芥蒂的。
但他沒用發作,便讓宋浩心中覺得不妙,三弟怕是真的懶得與自己爭辯什么了,他連打架都不想與自己打一場?
那就是真的不在乎了。
宋浩瞧著宋煊遠去,再次長長的嘆了口氣。
沒用通過省試這件事,始終是壓在他心頭上的一座大山。
但愿自己三年后能夠一舉通過省試,進入殿試。
宋煊直愣愣的往前走,并沒有回頭看。
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哥哥會不會尷尬,可是他自己個縱然心中不尷尬,但與他也實在沒有多少情分了。
宋煊溜溜達達奔著家走,迎面撞上了呂樂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