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一想。
宋十二寫的這個故事有吸引力,彩票同樣也有吸引力。
興許就能文商兩開花了呢!
晏殊眼里含笑,瞥了一眼流動速度不慢的人群,以及面色凝重的宋綬。
我那塊玉佩可算是有著落了!
依照晏殊目前的財力,買一塊相同的玉佩并不會花費多少錢。
新雕刻的頂多看看玉佩的料子好不好,但要是與宋綬打賭贏來的。
那意義可就大不相同了。
每次自己與宋綬一起喝茶飲酒都可以拿出來把玩一陣,陰陽幾句,好不快活。
宋綬感受到了晏殊微微勾起嘴角的笑意,他強行嘴硬道:
“別著急,不過是新鮮玩意,大家花上兩文錢看看熱鬧,第二天可不一定是這樣的。”
“啊,對對對。”
晏殊并沒有反駁,到時候事實勝于雄辯。
今日來湊熱鬧的不僅是晏殊等官員。
趙會長也前來湊熱鬧,他瞧著晏殊竟會公然走進店鋪購買彩票這事,讓他大驚失色。
堂堂應天府知府,竟然會如此偏袒一個鄉下來的書生?
憑什么啊!
趙會長想不明白,但是他卻能預料到,宋煊這個買賣是能掙錢的。
就是不知道能干多久!
晏殊是因為發脾氣打人才來了應天府,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就會回到中樞去?
上一次處理竇臭那件事,朝廷可是把宰相派下來調查的。
趙會長捏著手里的彩票,這個小玩意的材料跟著交子差不多,又設計的有幾分復雜,避免了大部分拙劣的作假之人。
“且先看看。”
趙會長經商多年,并且能掌控本地排得上號掙錢的行業,自是有著敏銳的認知。
宋煊能鉆這個漏洞,是有應天府知府晏殊給他撐腰,自己若是想要干,怕是還需再找找人才行。
應天府通判顧子墨同樣混在人群當中,他手里捏著一張小小的彩票,對于宋煊所寫的故事根本就懶得看。
一只從石頭里蹦出來的猴子,簡直是胡說八道。
顧子墨可以確信宋煊搞得這種彩票,并沒有違反大宋律法。
要是想要從律法上找他宋煊的麻煩,大抵是行不通的。
“直娘賊!”
“此子背后定然有高人指點!”
顧子墨直接就把懷疑目標放在了晏殊頭上。
此人久在中樞,又經常給真宗皇帝出主意,還十分注意保密,深得官家信任。
再加上自家恩師那件事,晏殊偏袒的太嚴重了。
他晏殊直接就給官家上奏,把此事公開,否則恩師也不會處于如此不利的地位。
顧子墨想要斗倒宋煊,發現并沒有那么容易。
因為他發現推官張亢并不是宋煊真正的保護傘,晏殊這個知府才是!
即使顧子墨覺得恩師的次子竇翰是個沒出息的禍,天天仗勢欺人,但又有眼力見,從來不敢與比他爹官位高的家庭撒潑,這些年倒也平安無事。
誰承想隨便招惹了一個平明百姓之子,竟然能踢到鐵板上,害死了他爹。
無論怎么說,恩師已死,是非對錯我已無心辯駁。
“宋十二,你給我等著,別讓我抓住機會,必將置你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