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包拯小聲勸了一句:
“十二,這是在外面,我不清楚你們兄弟之間有什么矛盾,但最后還是要關起門來,這樣即使將來為官,也不會被旁人挑出什么毛病。”
“俺曉得。”宋煊扇著扇子道:
“俺與俺大哥、二哥可是兄友弟恭的,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紅過臉。”
“就算俺二哥那般算計俺,俺也放過他了,就當沒有這個親哥,只不過他被俺爺給打斷腿了,這事可不是俺出的主意。”
相比于宋煊家里,包拯張方平都沒有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所以也有些無法理解宋煊的小情緒。
于是聽到有人招呼新生們去院子前聚集,已然是有班級的花名冊,有夫子去點名,然后再去班級,相互認識后,下午才會去開那個典禮。
范仲淹倒是沒有搞什么快慢班的心思,但也是把入院考試前十名分到了一個班里。
他們是最有可能在殿試當中能取得好成績的那批人。
他們之間相互督促,趕超學習,定然會起到好的結果。
宋煊打量著自己班級的這幫人,像自己與張方平這樣年歲不大的才是少數人。
甲班三號宋煊。
宋煊瞧著自己的位置,瞥了眼同樣有些瘦弱的鄰桌四號祝玉。
于是他伸出手在同桌面前擺了擺:
“你好,俺叫宋煊,行十二,很高興認識你。”
祝玉似乎有些局促,只是點頭:
“啊,你好,我叫祝玉。”
然后便不言語了,只是低著頭,一副i人的模樣。
宋煊便收回目光,在學堂里也不是單人一個書桌的,那造價還是不小的。
不如兩個人一個桌子,至少省下了兩塊好木料。
尤其是這個屋子里的桌子是新做出來的,應該是刷過桐油了。
祝玉眼睛偷偷瞥了宋煊一眼,覺得他長得有些高,且相貌堂堂,不知道好不好相處?
他們甲班的夫子應天府學教授王洙,很年輕。
王洙是宋城本地人,也是今年新考取的進士,中的是甲科第五名,但是只分配了一個廬州舒城尉。
晏殊薦其才,來應天府學教授。
當然了這也不怪朝廷,王洙是有“前科的”。
因為同窗郭稹的過錯,牽連了他,被取消參加考試的資格,待到下一次王洙才再次參加考試接連中三榜的。
王洙瞧著烏壓壓的學子,其實他也是頭一回,以前同樣是站在下面的。
如今站在講臺上,王洙這個新任老師,也是有些緊張的。
“我記住你們大部人的臉了,我叫王洙,天圣二年甲科第五等。”
“哇。”
自是有學子連連驚嘆,天圣二年的進士榜單因為宋氏兄弟兩個人壓住了其余進士。
而王洙作為他們兄弟兩個之間的排名,自是不如人家兩個著名。
但教授這幫學子們也是夠用了。
應天府書院考取進士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有三個是在前十名里的。
蘇洵他二哥蘇渙同樣是天圣二年的進士,此番蘇洵去東京,也是有了尋親的意思。
“是應天府學教授,希望在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之間能夠相處融洽。”
夫子講話,學子們自是閉上嘴,靜靜聽著。
王洙指著前頭的張方平道:
“我聽說你過目不忘,恰巧我也自幼學問記憶遠超常人,找個時間咱倆比一比,讓我試試你的深淺。”
張方平對于自己的天賦是極為有信心的,聽到此時夫子的話,他當即自信行禮:
“敢不從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