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傳十二郎聽起來聰明但看起來不聰明,如此賺錢的買賣被他干成了不賺錢的買賣。”
“哈哈哈,隨他們說去吧,反正他們想掙錢都得往俺這送錢。”
宋煊自是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
誰會嫌棄自己錢多,宋煊耗費這么大的財力物力,自己還沒回本呢,他就把錢主動分潤給書院那個無底洞,簡直成了冤大頭了。
“不過估摸不出一個月,便會有效仿者出來爭奪市場了。”
“也是。”
曲澤在宋城待的時間久了,眼界也寬闊了不少。
“十二郎到時候有應對措施就好。”
“嗯。”宋煊扇著扇子:
“宋城的盤子就這么大,容納不下太多人來分這塊餅,總歸是要起沖突的。”
曲澤遂站起身來行禮離開,他也準備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陶宏作為掌柜的,把何三的經歷與其余人都說了一遭,就是外人認為咱們的買賣紅火,被盯上了。
他們不敢光明正大的來店里鬧事,把主意打到你們頭上去了。
少爺的意思是若是你們害怕了,那咱們好聚好散,反正試用期也沒過呢,算不上什么違約之類的。
“當然了,也不急于一時做決定,三天內就行。”
“我想好了。”
何三當即開口表示他不害怕,今后上下工會帶著自己妻女一塊回去,甚至他們幾個也可以一起走,皆是手里捏著刀,總歸是能壯膽。
何三一開口,其余人也不想退出,自是紛紛應和。
陶宏給他們準備了如同趙四那樣的木棍,刀子這玩意還是容易惹火上身。
“有人劫持你們,能跑就跑,跑不掉就亂棍打他們。”
“多謝掌柜的。”
待到送走了這批人,陶宏等人圍在桌前吃飯。
“少爺,我們過于被動了。”
“嗯。”
宋煊點點頭,他知道。
若不是何三他娘明事理,冒著全家被干的危險提前告訴自己這個消息,那他還一直都蒙在鼓里呢。
“釣魚嘛,總是要有耐心。”
宋煊又笑呵呵的夾菜:“就當與水底下的魚拉扯,才會覺得釣魚有意思嘛。”
陶宏等人抿嘴發笑,贊同宋煊的說法。
夜晚。
宋煊在房間里看書,備考大宋科舉的第一級考試。
幾千人爭奪大宋進士的入場券,容不得宋煊不好好溫習功課。
雖說在宋氏私塾內基礎打的七七八八,但七七八八上面還有十全十美呢。
宋煊翻開書頁,有燈光照著,房間里放著冰鑒散發涼氣,也能學習。
而一旁的張方平對于這些基礎記憶根本就無需下苦功夫。
他在謄抄儒家經典書籍,就是為了避免自己將來全都能背出來,但是容易寫錯字那種小事。
同樣的夜晚。
應天府通判顧子墨接到了竇家的一封信。
他已然找來了殺手,并且派到了宋城。
何時動手,由你做主。
還得是看時機的把握。
顧子墨看完這封信后,就直接把信給燒了。
如此密謀之事,豈能對外留有證據?
顧子墨瞧著信件化為灰燼,給恩師報仇的機會終于來了。
就算兄長不發來信件,顧子墨也尋到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