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鋪子晚上是要會賬的,你知道該有多忙,況且俺剛入學就被你拉去宴飲,夫子會如何看俺?”
宋煊撒開這個熱源:
“若是雷兄真心實意想要邀請俺,待到俺參加完解試再說吧,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好好好。”
雷琦頓時明白了,宋煊是要用兩個月的時間備考,壓力指定不小。
這才是正事。
于是他連忙行禮道歉,是他冒昧了。
宋煊寬慰雷琦,反正吃飯嘛,他其實還挺愛蹭飯的,就是目前有重要的事做。
一番話聽著雷琦眉開眼笑。
他跟宋十二這種神童交流,人家是一點都不自傲。
雷琦很是明白宋煊的這份平等尊重,在書院其他那些“學習好”的人身上是找不見的。
因為他們大多都不愛跟“差生”玩。
嘴里說著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類的難聽話,著實是讓人氣憤。
中午吃飯,宋煊與張方平回家去。
路上瞧著一個和尚收到了別人給的錢,然后笑嘻嘻的進了宋煊的鋪子去買彩票。
瞧見這一幕的張方平忍不住撇嘴道:
“如今這些和尚禿驢真是越來越過分,不僅放高利貸,連自己的花費都要讓別人來施舍。”
宋煊清楚這幫人地位上的提高,還得是給真宗皇帝的天書運動捧臭腳。
當然受益最大的還得是這群道士,和尚們則是趁機斂財。
東京的大相國寺往外放錢做受益,倒是有不少達官權貴都把自己錢送過去獲利。
反正大宋有沒有非法集資的罪名!
當然了。
宋煊嘴上罵臭和尚是該罵罵,但不會拒絕做他們的生意。
人家都給你送錢來了,你還往外推?
沒必要。
最好能有和尚中獎,如此才好操作民意。
“十二哥,教室里好熱啊!”
張方平今天著實是沒有太多的胃口,熱都熱屁了。
宋煊恨不得就穿個背心褲衩在教室里學習,但那樣又會被制裁。
“忍著唄。”
宋煊交代焦明一會給幫忙望竹筒里灌上些許涼漿,回頭帶著,他要回去上樓睡個午覺。
下午天氣越發炎熱。
宋煊的涼漿只是小規模的分潤一下同桌以及后面兩個,實在是不夠分。
王洙為了避免大家全都中暑,特意驅趕眾人去樹蔭下做一做,大家可以在那里討論一些,或者覺得自己又不懂的,與他探討。
屋子里還是要放一放熱氣,一會有人前來扇扇風。
王洙這個新老師,是很有個性的,并沒有像其他夫子那般因循守舊。
眾人如臨大赦的去樹蔭下坐一坐,誰身上都跟洗了三遍澡一樣,難受的很。
王洙擦了擦自己頭上的熱汗,開口道: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王堯臣,我們來考校策論,彌補你沒參加殿試的遺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