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之人,在東京城內廝混的很多,當即給掌柜的抬起轎子來。
王珪眼里先是震驚,隨即變得都是喜色。
“十二哥他考中會元了。”
王保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王哥兒,啥叫會元,怎么就來捉婿了?”
“就是七千多人考中了第一名,考狀元那也是指日可待。”
王珪當即恨鐵不成鋼的道:“這個不用攔,等十二哥做決斷就可。”
兩個保鏢當即站在宋煊左右。
會仙酒樓掌柜的沖著王珪一笑表示謝意,他果然是東京城之人。
“哎,這算什么?”
另外一個人也上前高聲道:
“不就是五十萬貫嘛,若是宋會元愿意與我家小娘子成親,家里在陪嫁海船十艘,織工三百人!”
大宋沒有河西走廊后,海上絲綢又彌補了這一點,還是非常賺錢的。
瓷器、絲綢、茶葉等都利潤極高。
但唯獨走私銅錢利潤更高。
大宋銅錢屬于國際硬通貨,走到哪都認的!
然后等他們把那些貨物換成香料、象牙等奢侈品帶回來。
《宋會要輯稿》記載:
一艘泉州海船運瓷器到三佛齊(今印尼),可換回等重量的香料,利潤超800%。
“嘶。”
張方平等人覺得宋煊中會元問題不大。
但是方才那人一開口就直接給五十萬貫外加田宅不計等陪嫁,著實是讓他們大吃一驚。
更不用說此時站出來的,他敢說,那就說十艘海船定然能夠比得過五十萬貫。
否則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壓他一頭。
更不用說還有三百織工,那一日得制作出多少絲綢啊?
“朋友,誰人不知十舟二三覆,海寇一年要鬧幾十次。”
“你如此來哄騙我們的大宋會元,未免也太不地道了些。”
“哼。”
在兩個商人相互爭搶的時候,自是有官員上前。
他們二人縱感有錢,也不敢在大宋官員面前造次。
“小友,在下是李昌言,應天書院院長范仲淹乃是我的女婿,老夫恰巧還有一個小女兒,不知你是否婚配?”
宋煊當即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不是吧!
老哥。
你讓我跟我的“老師”,當連襟?
范仲淹已經與天圣二年的新科進士鄭戩、駱與京成了連襟。
李昌言他大哥李昌齡當過宰相,不過死了二十多年。
只不過手不那么干凈,曾經建議舶貨不要全部官買官賣,部分劣貨可以讓商舶自賣。
可是在實際操作當中,什么是劣貨。
那全都得看你送的銀錠夠不夠裝滿一個大箱子。
李家是移居到了宋城,扎根當地。
故而也是照拂了范仲淹被晏殊招入應天書院。
其實李家在宋煊考中會元的時候,便是主動登門說親來著,不過是被宋煊給拒絕了。
如今李昌言依舊是不死心。
畢竟宋煊中了會元,眼瞅著就奔著狀元去的。
誰不想擁有連中三元的好女婿啊!
有王曾作為參照,興許三十來歲就穿上紫袍,那可真是前途無量!
李昌言說不用擔心你跟你老師之間的稱呼,到時候輩分各自喊,不耽誤。
不僅是李昌言,連帶著其余人也都開始自我介紹,聽的宋煊頭皮發麻。
東京城里的人也“忒熱情”了!
當你成功時,身邊的好人可真是不少啊!
王泰連忙小聲道:
“十二哥兒,你最好待價而沽,這批人都不是最好的選擇,還有那些宰相沒有派人來呢。”
他對著里面的門道還是有些清楚的。
畢竟他爹也是有過這種想法并且付之行動,他大姐夫韓億便是進士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