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宋會元幫忙看一下。”
他知道宋煊在醫術上是真有手藝的。
就算不相信自己堂弟呂樂簡的話,那也得相信南京王神醫的推崇。
呂公弼沒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但是萬萬沒想到自家老爹竟然給宋煊主動行禮,大驚失色。
難不成咱們呂家為了一個連中三元的可能,就如此低頭嗎?
這一幕同樣讓窗外的人看見了。
堂堂宰相為了讓宋煊成為自己的女婿,竟然給他行禮?
不可思議!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
本來呂夷簡精心準備的角度,結果給了宋煊當嫁衣!
無論如何,他女兒的性命更加重要。
宋煊這才坐在椅子上,請呂家小娘子坐在一旁,示意她把胳膊伸出來。
此時連呂夫人都坐不住了。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家人在場,就算宋煊是個會元,也不能如此無禮。
呂夷簡卻是開口道:“無妨,聽十二郎的。”
宋煊給呂家小娘子診脈,小娘子臉上登時就出現兩朵紅云。
“平日里疲勞乏力嗎?”
“嗯。”
“頭暈目眩?”宋煊盯著呂家小娘子道:“尤其是在久坐或者突然站立時候明顯?”
“對,你竟然是大夫?”呂小娘子又開口問道:“我喜歡看你寫的石頭記。”
“夏天也會感到手腳冰涼嗎?”
“嗯,是。”
呂小娘子癟癟嘴,她有小情緒了。
可是呂夫人卻是捂著嘴,擔憂的看向呂夷簡。
呂夷簡只是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聲張,嚇到自家閨女的。
“近期來過葵水嗎?”
聽著宋煊的詢問,呂小娘子當即滿臉通紅,低著頭不回答。
“宋會元,如何會問這種問題?”
作為哥哥的呂公弼皺著眉頭,他這個當哥的都知道避嫌。
“來過。”
呂小娘子聲若蚊蠅。
“量大嗎?”
這話聽的呂夫人都有些無語,呵斥的話卡在喉嚨里,可是再一瞧自家夫君,便沒言語。
“不大。”
“呂小娘子氣血不足,理應多加調養,若是調養不好,今后很難會有子嗣的。”
“什么?”
宋煊的論斷一開口,便讓呂家人驚住了。
“當真如此?”
呂夷簡著實是沒有想到小女兒會病的如此之重。
“若是呂相公不相信,可盡快去就醫復診,小子說些壞話,故意氣呂相公,小子是那么沒頭腦之人嗎?”
宋煊站起身來看著小姑娘:
“呂小娘子,以后身體不舒服要早點說,不要不在意,否則小病也要拖成大病。”
“你還年輕,至少要調養個五六年身體,之后在復診看看情況,若是可以,方能再孕育子嗣,否則對你對孩子的身體都很不好,容易一尸兩命。”
聽完宋煊的話,呂夫人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呂公弼卻是怒目而視:
“你就算不想與我妹子成親,也不至于如此尖酸刻薄的說她!”
“住口。”
呂夷簡明白,這種得罪人的事,依照宋煊這種聰慧之人,定然不會隨意張嘴的。
況且東京城的名醫也有不少,若是自己帶著閨女前去診脈,自是能得出結果。
“多謝十二郎。”
呂夷簡拍了拍宋煊的肩膀:“縱然咱們兩個做不出翁婿,可是這份恩情,老夫會記在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