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
陳堯佐常常的嘆了口氣:
“老夫活了這么大歲數,未曾想過竟然會被一個小輩如此羞辱!”
“還是被人給堵在家門當中,當街宣揚!”
呂夷簡倒是聽了一點風聲,但是并不全面,倒是也沒有亂下決斷:
“希元兄,這期間是否有所誤會?”
“老夫也接觸過宋十二,倒是沒有傳聞的那般囂張跋扈,只是有些時候顯得性如烈火。”
“況且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將來必然能夠成為你我執政的助力啊!”
陳堯咨一聽這話,便是知道呂夷簡,是給他那個好女婿來做說客的。
他呂夷簡是來安慰人的嗎?
明晃晃的拿著他女婿來自家二哥臉上傷口來撒鹽的!
生怕陳家的臉面丟丟不夠。
陳堯咨當即哼了一聲:
“呂相爺說的對,我二哥與宋煊之間,確實是沒有什么誤會啊!”
“不過呂相爺倒是真的會向著自己那好女婿說話。”
“連中三元的潛力,當真是了不起啊!”
“如今不過弱冠,說不準到不了三十歲,就能身穿紫袍,站在我們頭頂上,成為呂相爺的左膀右臂了!”
陳堯咨夾槍帶棒的一頓陰陽怪氣。
反正就是你又了好女婿,我二哥也想要個好女婿。
結果我二哥不僅沒有找到,還被人如此羞辱。
可真是人家的巴掌沒落在你呂夷簡的臉上。
你嘴里說出讓人大度的話,那真是容易啊!
陳堯咨其實還有更臟的話,沒有往外說。
呂夷簡頗為詫異的看向站著的陳堯咨。
今日之事,不說整個東京城的人都知道。
可傳播范圍如此之快,半個東京城的人也該知道。
那宋煊拒絕了呂家想要結親之事。
你如何能說出這種話來!
還說這里面沒有什么誤會?
這回旋鏢來的也忒快了一些。
“宋十二并不是我的女婿,他已經答應當曹侍中的女婿了。”
“什么?”
陳家三人登時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怎么可能?
曹利用一個近二十年新崛起的武夫家族。
他的兒子們也都是在皇宮內站崗,并沒有什么考進士的打算。
而且在如今的情況下,很難對外發生什么戰事。
他們這群將門子弟一輩子也就是站崗了。
在榜下捉婿這一塊,他曹利用還能爭得過你經營數十年多呂家?
定然是你呂夷簡開價太小了吧?
不舍的如曹利用那般。
要不然根本就說不通。
呂夷簡瞧著這兄弟倆的神色,便也清楚,他們定然是不知道此事。
而宋煊也并沒有往外說什么呂家女有病之類的話。
“呂相莫不是在說笑故意取樂?”
陳堯佐主動詢問了一句,因為他方才也覺得呂夷簡是在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
“說什么故意取樂?”
呂夷簡也沒想到自己會輸給曹利用:
“宋十二到底是青春年少,喜好女色。”
呂夷簡給他們這些那方面早就戒了都兩兄弟道:
“你們兄弟倆不要這么看著我,其實我開始也覺得是宋煊在敷衍我。”
“可是實際上一想,無論如何曹利用當他岳父都沒有我能給他的助力多,旁人都是你們這樣想的,我最開始也是這般。”